这个味道……
他猛地回头,几个穿着侍者的衣服的人一涌而来,强制性地将他制住,不容置喙道:“先生,洗手间在别的地方,我带您过去。”
余夏:“……”
余夏看着这几个面无表情的人,忽略到他们钳制住自己胳膊的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熟稔道:“哎呀,你看,刚才太着急,一时间给忘了,没事没事,你们去忙吧,我自己去洗手间就可以了。”
几人充耳不闻,直到将他带出去才面无表情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可眼神还在他的身上,仿佛在说,如果他胆敢再闯进去,这几个人就会把他给丢出去。
余夏没在试图闯进里面,而是往外走,嘴角挂着的吊儿郎当的笑容逐渐回落,有点罕见的严肃。他的手紧紧握住,身躯微微发抖,他闻到了……
这个味道……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余夏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顺着记忆中的味道,他从一处拱门到了外面的露天花园。
绿叶浓翠,鲜花怒放,这里和觥筹交错的会场仿佛隔了一道鸿沟,划分成了两个世界。浓郁的花香争先恐后钻入鼻尖,伴随着的还有那道让人熟悉的几乎落泪的味道,而随着他的接近,越来越浓郁。
许是阳光太过刺眼,余夏竟然觉得微微的眩晕。
一簇花架下,一个西装革履身材挺拔的男人微微侧身,探出来的一截花枝正好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瘦削的下巴,男人正对着手机讲话,微抿的唇透出一股不耐烦,余夏头脑嗡鸣了一下,听不到男人嘴唇微动说的是什么话,只觉得脚下重若千钧。
他的祁衍……
他的少年……
他找到了!
祁衍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而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必参加这种场合和别人虚与委蛇。到他这个高度的人,通常都是别人巴结的对象,社会就是这样,要想随心所欲,就要有足够的资本。
这个道理他从上辈子就深刻知道。
而这次的酒会,他本不想过来,只是碍于之前欠了云酊酒店老板的人情,过来露个脸就走。谁知道接到家里保姆的电话。
保姆的声音有点着急,说是小白不见了。
祁衍皱眉,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打电话?他有些不耐,“不见了让人去找。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我教你吗?”
保姆也很委屈,家里那两只猫不见了那是常有的事,但稀奇的是,只有小白一只不见了。一白一黑两只猫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最长时间有整整两天不见猫影,可过后它俩又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小白失踪了,只有小黑焦躁的喵喵叫,让人心慌也心烦。
这事情,保姆不敢不和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