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嗷呜一声,彻底疯了,摇头晃脑,四蹄乱蹦,像个炮弹一样,扑到祁衍身上!
“好了。”医生讲注射器扔进了垃圾桶,嘱咐道:“还需要注射四次疫苗,下一次一个星期后来。平日饮食上要多注意,不要吃刺激性强的食物,以清淡为主。打过狂犬疫苗后可能会出现并发症如发烧或者恶心什么的,这些都是正常现象,不过大部分人反应并不强烈,没有什么过敏的东西吧?”
“没有。”祁衍按着胳膊,面无表情道。
“行,平时多注意些,可以走了。下一个!”
祁衍脖子上和裸露的手臂上,有几道爪印——小祖宗抓的。
虽然只是划痕,但有些也渗出血丝,保险起见,祁衍还是来了一趟医院。收拾那条恶犬的时候都没被它碰破一点皮,结果折戟于自家的小祖宗。
到家后,祁衍刚打开门,就看到玄关处五体投地的祁火火。
余夏摊开四肢趴在地上,以头抢地,眼泡含泪,以表达自己的悔过之心。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呜呜呜呜……
憋住,不许哭
祁衍冷冷瞥了一眼,余夏立马跳了起来,鞍前马后叼来拖鞋,殷勤伺候着补救自己闯下来的祸。
祁衍冷呵了一声,当做没看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的二狗子。
客厅里一团糟,沙发抱枕全破了——祁火火发疯之后挠的。没法用了,还得再换一套,祁衍打了电话给家具公司,那公司接到电话,屁颠颠的就派了工人过来替换。
这家的生意简直太好做了,家具公司简直恨不得把余夏供起来。
而且他们看着祁衍胳膊好像不便,还贴心的把地上被余夏撕的粉碎的沙发套给收拾了干净。
余夏给祁衍奉上了拖鞋之后就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跑到他的前面看他的脸色。
这不怪他啊,怎么能怪他呢?
他只是一不小心而已啊,就像祁衍也会一不小心踢到他一样。
跟在祁衍身后的余夏很委屈,嘴唇抖了起来,一双眼睛还斜睨着他,盛满了哀怨。
再说,他是情有可原,谁特么要被人阉了还能面不改色的,要怪只能怪祁衍自找的,祁衍要断他子子孙孙,他只不过不小心抓了他一下,两相比较,孰轻孰重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好不好……
这要是换做他要阉了祁衍,估计此刻自己已经血溅五步了。
呜呜呜呜呜……
被吓了一大通的他现在都已经大度的不和祁衍计较了。
撇着嘴巴偷偷看祁衍,那厮从回来之后就拉着一张脸,仿佛自己欠了他八百万。怎么那么小气呢?余夏心里想,不过就受了那么一点点小伤,他要是去医院晚了,可能伤口都自己愈合了,怎么还斤斤计较不理不饶了?
他都已经道歉了。
呜呜呜呜呜……
祁衍目不斜视坐到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电视,对那有些炸毛的二哈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