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
哄好了那头发了疯就横冲直撞四处搞破坏的小祖宗,祁衍不动声色舒了一口气,找出自己的换洗衣服,到浴室里洗了个澡。衣服褪去之后,祁衍看了看胳膊肘和膝盖,都已经青了。还好不严重。学到后来,他找到了感觉,也就没有再出意外。他刷了牙洗了脸,身上没有任何酒气了,才慢吞吞地擦着头发出来。
床上躺着一只四仰八叉的哈士奇,吃饱喝足之后,终于消停下来睡了过去,祁衍莞尔,望着地上的狼藉又头疼,只好认命的收拾残局,还要轻手轻脚,唯恐吵醒了那个小祖宗。
翌日,陶择头晕脑胀的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姐姐家里。餐桌上,陶蓓蓓和她婆婆对他进行着谴责,无疑是学生怎么能喝酒,多不好。
陶择本来就宿醉一宿,听到她俩的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的,有点受不了,忙打岔,“谁送我回来的?”
“小祁啊。”
祁衍啊,也对,祁衍不知道自己家,当然会选择把他送到他姐这里了。
看到自家老姐还一副喋喋不休的样子,陶择抓起书包,塞了一块三明治,急匆匆地跑出门,“我上学要迟到了!”
陶蓓蓓:“……”
陶蓓蓓婆婆,“这孩子!饭都还没吃呢。”
陶蓓蓓没好气:“别管他,饿死他得了!”
陶择敲了敲祁衍的门。
祁衍开了门,看到门外一边用手指扒拉着头发陶择,一边吃着东西的陶择。
“早啊。”陶择打招呼,感觉不对,低头一看,吓的差点跳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祁衍的狗走到他的身边,对着他嗅来嗅去。
陶择惊慌的后退几步。
祁衍:“它不咬人。”
陶择可是看过这狗凶神恶煞的样子,更何况这狗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怪迫人的。
余夏恶狠狠地盯着他,因为从他身上也闻到了酒气。陶择醉的人畜不分,被他姐甩了几巴掌直接扔到床上去的,别说洗澡了,他连衣服都没换,就洗了脸刷了牙,为了躲避陶蓓蓓的唠叨,更是急匆匆地出了家门,所以身上还残留着味道。
余夏在他身上闻到相同的气息,几乎在瞬间就认定了,昨天祁衍肯定是和这个家伙喝的酒。还都是学生呢,余夏和祁衍相处这么久,都没闻到过他身上有酒味,肯定是这个家伙带坏了他的崽儿,所以对陶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啐了他一口,把祁衍护在身后。
陶择:“……”
“我是……”陶择小心翼翼道:“我是哪里惹到它了吗?怎么感觉它对我不是很友好?”
“你身上有酒气。”祁衍淡淡道。
“就因为这?”陶择怪叫起来,想起昨天祁衍说的话,又问:“那你昨天回来的时候呢?”
看了余夏一眼,祁衍颇有些无奈道:“踢了我好几脚,咬烂了我的衣服。”还有一套床单被套。
不仅如此,今天更是连早餐都没有买。
因为喝了酒,祁衍早上睡的有点熟,闹钟响的时候没有听到,还是被它一脚踩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