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秀风嘴角抽搐,周嘉善语文还挺好,怪会形容的。
“那医嘱也要听啊,现在腌酸菜冬天就不用腌了。”
蓝秀风说完在心里暗骂,妈的,他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谁知周嘉善竟还真认真地思考了下,说:“不行,我挺不到冬天了。”
蓝秀风很想苦笑,这种话题还能聊的有来有回也是没谁了。
“那…”蓝秀风像是故意不让人听清后半句,嘴巴里就跟含了块桃核一样,含糊地说:“我帮你。”
无法忽视,无法假装
虽然蓝秀风说话含糊,但周嘉善还是听清了,他惊讶的瞪圆眼睛,“你,你……”
“你别多想,我就是看你不方便帮帮你!”蓝秀风凶巴巴地说道。
蓝秀风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带了两把椅子,他让周嘉善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另一把放在一边,让周嘉善把骨折的腿支在上面,裤腿卷起,打石膏的位置铺上一层保鲜膜防水。
做完这些他起身看了看,也不知道保鲜膜有没有用,总之是能起个心理作用。
周嘉善还穿着条长裤,蓝秀风面无表情地说道:“库子脱了。”
周嘉善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他手忙脚乱的脱库子,一条腿不能随意活动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平时很轻松的事到了现在变得异常艰难。
当周嘉善像条脱水的鱼滑稽的乱扑腾时,蓝秀风就站在一旁看着,手挡在唇前,遮住了他勾起的嘴角,后来他终于看不下去,想起自己是来帮忙的,上前帮周嘉善把一直脱不下来的裤腿拽了下来。
长裤脱下,周嘉善身上就只剩一件了,原本搭在肩膀的毛巾被周嘉善拿下来遮在下面,他抿着嘴唇,欲言又止。
谁知蓝秀风皱着眉,看上去一脸嫌弃,凶巴巴地说:“下面那个不许脱!”
周嘉善兀自松了口气,他本来也没打算脱。
这时,蓝秀风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了个长柄刷子出来,他离周嘉善有半米远,一手拿花洒,一手拿刷子,像刷盘子一样刷周嘉善。
周嘉善茫然无措,像个布娃娃,任由蓝秀风摆弄。
等身上冲的差不多,周嘉善说:“我想洗头。”
蓝秀风把洗发膏递给他,让他自己弄,等头发搓出泡沫,他打开花洒帮周嘉善冲掉头上的泡沫。
表面上看蓝秀风云淡风轻,其实他心里很慌,他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手也不知道该碰哪,中午的燥热感似乎又一次找上他,他心烦意乱,胡乱的对着周嘉善冲水。
热水混着洗发液一波又一波的冲在脸上,周嘉善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眼睛也进了洗发水辣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