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疤头甩出手铐,“陆公子身手不赖,我不愿节外生枝,你戴上铐子,我踏实。”
老油条,老混混儿了。
懂得玩法。
不冒险。
其实,陆泽州根本没打算武力解决。
他自己在这,一挑十,未必输。
可带着华菁菁和池妤,战斗力大打折扣。
搏斗,顾不上她们,顾她们,又不得不分心,自然赢不了。
而且崔鹏和陆家的“血债”,不出这口恶气,他们没完。
崔鹏有二十多个马仔,这几年全部刑满释放,个顶个儿的亡命徒,手也黑。陆淮康如今没职务,没势力了,是这伙人报复的良机,家眷防不胜防。
包括陆夫人。
稍有闪失,一场灾祸。
由着他们发泄,了结这桩血债,是最安全的。
陆泽州面无表情戴上手铐。
一瞬间,胖子的木棍抡在他后背。
棍、肉、骨撞击的闷响。
池妤崩溃尖叫,华菁菁也在哭。
陆泽州扛住第一棍,紧接着,第二棍,第三棍。。。
他膝盖弯曲,半蹲下。
唇角溢出一抹血。
“哥!差不多行了。。。”壮汉拦住胖子,“真打残了,捅娄子。”
胖子撂下木棍。
疤头走过去,躬身,拍陆泽州的后脑勺,“陆公子,佩服!是一条硬汉。我这兄弟一百七十斤,玩摔跤的。”
他啐出一口血痰,仰头,逼视疤头。
疤头揪住他的衣领,指着崔鹏的遗像,“给我大哥跪下,上三炷香,嗑三个头,咱们一笔勾销。”
陆泽州不眨眼,瞳仁浓墨幽邃,深不可测。
裹着杀气。
锐气。
他直起腰。
蓦地,双手一抻,腕肘遒劲的青筋鼓胀,“啪嚓”的碎裂。
勒出一圈血痕。
疤头怔住。
胖子也傻了,“疤哥,你把铐子挣断了!”
“我姓陆。”他个子高,压了疤头,气场也压了,“一滩烂泥,我跪,配吗?”
扑面的血腥气息,疤头打量铐子,又打量陆泽州,笑了笑,“陆公子不肯跪,我不勉强,崔哥大约也懒得承受你这一跪。”
疤头坐下,翘起二郎腿,“你可以拒绝一个要求,不可以拒绝两个。”
“未婚妻和妹妹,二选一。带走哪个,弃了哪个,你自己决定。”疤头看手表,“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