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碰了他膝盖。
陆泽州闷笑。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腿痒吗?”
池妤瞥对面,“有虫子。”
“捉住。”陆泽州躬下身,手攥住她脚踝。
她挣不开,又不敢大幅度动。
“陆公子,该你出牌了。”梁夫人一掀桌布,陆泽州正好坐直,脸不红气不喘的。
反而是池妤分神了,打得乱七八糟,又输了一万。
陆泽州拧开吊灯中间的排烟扇,叼了一支烟,“柏南,玩大的吗?”
“多大的?”叶柏南也掏出打火机,点燃。
“十万的。”
“嚯!那我撤了。”局长夫人挪开椅子,“我输一局,老梁四个月的工资没了。”
太太们大笑。
文芝乐呵呵上桌,“我老公有钱,我可是在澳门输过一套房的!”
池妤看着陆泽州和叶柏南,脊梁骨寒浸浸的。
刚玩到一半,牌桌一颠。
她敏感,抬头。
文芝在喝茶,没注意。
陆泽州面容冷淡,额头一丝青筋凸胀。
又一颠。
一下比一下猛烈。
叶柏南摩挲着手中的麻将牌,太阳穴也是一鼓一鼓。
“大哥,虫子没捉住,还在。”
文芝的牌颠倒了,她嘟囔着码牌,“豆腐渣工程哟,这楼要塌啦?”
池妤这边也掀了桌布。
两个男人的西裤堆叠着褶皱。
似乎经历了搏斗。
是陆泽州第二次伸腿的时候,被叶柏南拦截了。
各自一腿、一脚的,施展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