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池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应该和陆泽州撕破脸。
熬到结了婚,占了名分,池妤要么是妹妹,要么永远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撼动不了她的地位。
何必闹僵呢。
让陆泽州厌烦。
华菁菁无比懊悔。
失去娘家的庇护,她是下风。
这二十九年,华团长的面子大,任何事、任何人,她处处是上风。
习惯了。
太着急拿回主场优势了。
幸好,陆夫人有承诺。
陆泽州不情愿,也得认账。
华菁菁挽住陆夫人,挽住唯一的靠山,“妈妈,我鲁莽了,您原谅我。”
“你啊,沉不住气!是你的,逃不掉,你作,反而逃掉了。泽州是讲究情面的,你大度体贴,挑不出毛病,他解除得了婚约吗?你现在是自讨苦吃。。。”
叶柏南陪着陆淮康在餐厅应酬男宾,陆泽州带着池妤应酬女宾。
太太们硬夸他,“陆公子作诗朗朗上口啊!我小女儿最不喜欢背诗词了,您这首《吃汤圆》,她念了一遍,背熟了。”
池妤憋笑。
陆泽州凉森森瞥了她一眼,和太太们碰杯,“多谢吊唁华夫人。”
拐出走廊,是2号贵宾桌。
隔了一堵屏风墙。
他立在墙下,喜怒不辨,“毁我名声?”
池妤鞋跟摩擦得瓷砖哒哒响,“没毁。。。”
“站好。”陆泽州皱眉。
她条件反射听他的,双腿并拢。
“收买服务员,故意去儿童包厢传播。”男人眼神发冷,“有钱了是吧,大方了?”
“不花钱。”池妤晃了晃手腕,“手链卖了五千,给服务员一千,赚了四千。”
陆泽州眼神更冷了,“我送你那条?”
她心虚,不搭腔。
“你很会做生意啊。”他一张脸黑压压的,“你以为卖五千是赚了?”
池妤如实说,“赔了。”
“那为什么卖?”
她舔唇角,“不乐意戴。”
陆泽州注视她。
好半晌,他笑了一声,笑浅浅浮着,隐隐沙哑,“行。”
随即,把空酒杯重重撂在花台上,扬长而去。
那力道,险些震碎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