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肉终于好了,看看吃的香不香?我觉得熹同学的萧维背负着元熹下山之时,正值往来雁秀山上赏枫之人向上攀登的当口,寻常走惯了的那条进山之路上,不时便会有着成群结伴之人错身而过,先时元熹便只装做熟睡模样,也不抬头,将着脸儿全部遮起,就那般任着萧维大模大样地背着她行走。萧维到底是行事稳妥些,再向下走了一小段便就捡了条僻静的山路独行,两人就此倒还清清静静的到得了山下的一湾溪水处。萧维却是特绕到这湾溪水处来的,想他背负着元熹走了这一路身上早都汗湿了,自是想着要将手脸好好擦拭一番消些燥热,而这此处水面尤自飘荡着丹枫的溪水也真是甚为清凉,因此上才一将着背上元熹放下他便就急着到了那近旁,直掬起几捧来连连泼到了脸上,倒是好一番畅爽自在的滋味,就连唇边的水渍舔起来都透着甜意呢。元熹只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待得萧维转头向她招手却就不屑地扭了脸过去。“帕子借我一用。”萧维偏不如她的意,笑吟吟地起身站到她身前伸出了手。元熹只得自怀里掏出帕子甩给了他。萧维全不在乎,回身将那帕子在溪水里打湿,仔细地擦起了手脸、颈项,而后再扭得干净了些递给了元熹,“你不热么?”“不热。”元熹冷淡地躲到一旁,也不接那帕子,显见得是不想再用了。萧维无奈,只得将其绑至了腕间,理好了身上的衣衫,便就硬拉起元熹的手,带着她缓缓地向山门处行去了。他二人才走了十几步路,萧维却又忽地停下了脚步,在着他身后的元熹先还就纳罕他为何如此,可待着抬头往他身前的不远处瞧去却才发觉,真个是巧了,苏家母女一行数人正就在向她两个方向处行来呢。元熹心里直觉堵的难受,忍不住就狠掐了下萧维的手臂。萧维却是就此放开了她的手,上前去与苏家母女打起了招呼,也无非是寻常的几句寒暄,诸如今日里天色尚好、正是赏枫的时候罢了。元熹也唯有硬着头皮,随着他一道与其说笑了两句。苏简简今日里可未想过能与萧维在此处不期而遇,更想不到久未来得宁州的元熹竟还与他亲密相偕,一时间心内便就微酸起来,更兼之眼前儿的萧维眉睫润湿,更衬得一双俊目闪耀,再加之面庞光洁,整个人于这碧空枫林间端地是俊逸脱俗的厉害,她如何会不慨叹果是与其少了些机缘来。只是经过了昨晚的元熹此刻却是与她全然两样的心思,且还正自在心内懊悔,懊悔当初自己走错了那一步路,若不然也不会到了今日这等的境地。再则人家两个若是昨日里那等的情形,萧维定舍不得用一点蛮力在她身上,苏简简也必不会似自己撒泼使性,早都该是欲拒还迎地任君采撷,至此郎情妾意地难舍难分了。元熹想到此处便就狠狠地剜了萧维一眼。苏简简虽正是噙着笑和娘亲一道与萧维寒暄,可却也不碍她将元熹的举动瞧个了清楚,见她竟是如此的不假辞色,因着萧维与自己叙谈了两句便就当着众人醋性大发,全不给一丝颜面,实是心内有些忿然起来,一个耐不住便就将着萧维请到了一旁,且也不忘回首对着元熹嫣然一笑,极尽暧昧之能事。元熹只在着心内冷哼一声,而后便百无聊赖地数起了近旁树间的叶子来。苏夫人却是在旁肃声提点苏简简,莫耽搁了旁人的行程,说上两句也便就罢了。苏简简竟还是就不肯唯母是从,直娇声道:“娘先带着人到前面去吧,我与萧将军有几句话要说。”苏夫人只得面带不悦地向前行去,一众仆妇也自都跟了过去,只苏简简的丫环一步一回头的不肯离得她太远,可到底也还是看了看苏简简的眼色跟上苏夫人一行。萧维被着苏简简请到一旁心中也隐觉有些不妥,可又实不肯驳了苏简简的颜面要她难过,遂也就顺着她的意,两人直到了颗高大的树旁站定。“元小姐何日到的宁州?怎都未知会一声儿?若不然总要凑个趣为她办个接风宴乐一乐呢。”萧维听得这话忙就摆手笑道:“多谢你的美意,她这几日身子不适,便在来此赏枫也是极不情愿的。”苏简简听罢就只淡淡一笑,也不以为意,尔后语锋却是一转,直大胆地与着萧维的双眼相对而道:“我家中已然是为我寻了门亲事,能否定下来也便就这几日了。”萧维先还就一愣,可随即便就一脸轻快地笑了,满心真诚地拱手道,“如此一来倒该恭喜你才对,只就不知其为何方人士?以后可会有缘相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