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的嗓音本就甜,她为了讨糖吃,声音放的更软,旁人听了心都要化没了。
楚渊在看她以往的病历本,头也不抬:“没了。”
听到没有糖了,阮梨失落的垂下眼睫。
楚渊并未理会她的失落,她的病历本很厚,大多数是发烧感冒。
陈姨在旁说:“梨小姐自从小的时候意外落水后就经常生病了,看过不少中医西医,但根本治不好她体虚的毛病。”
“上一次体检什么时候?”
“上个月。”
“报告带身上了吗?”
“在家里。”
这时,去拿结果的护士回来:“楚医生,脑部ct的片子我给你拿过来了。”
“谢谢。”楚渊接过。
检查结果没有什么问题。
片刻后,楚渊的手探在阮梨额头上。
阮梨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混杂着男人独特的清新的木质香,像他这个人,清冷,特别。
虽说只是医生,偏偏,身上又有一种身居高位的从容矜贵,温润如玉的皮囊下,不知会不会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再测一次体温。”
“好的,楚医生。”
护士又重新给阮梨测了体温,三十八度,先前测的体温还是正常的。
阮梨被安排到了病房里挂水,躺下来后,脑袋昏昏沉沉,她想睡,又怕做噩梦。
翻来覆去,忽而想到什么:“陈姨,我想要笔跟纸。”
“我让小菊去给你拿。”陈姨给她掖着被子:“太太跟跟璐小姐很快就到了,。”
听到璐小姐,阮梨黛眉微蹙,她怎么也来了?
所谓的璐小姐,是陈璐,同她一样,从小在楚家长大,却又不是楚家人,比她大两岁。
陈璐也是姨带回楚家养的,不过和姨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从小,陈璐喜欢和她争风吃醋,不管做什么都要较个高下,不过,论讨人欢心这点,她怎么也争不过自己。
但凡她想要讨好的对象,就没有失手过。
不对,她今天失手了。
楚渊对她的示好格外淡漠,从头到尾就是在做一个医生的本份工作。
阮梨扯了扯唇,陷入了沉思。
假设多年缠着自己的是一个预知梦,不久后自己真的会死,在死亡来临之前,得想办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