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哪里还有心思管画不画的,满脑子都处在自责中。
温砚笙见状,伸出手在她后脑勺按了两下:“你是不是傻啊?关于我喜欢什么,你只要记住一件事就可以了?”
虞卿辞茫然:“还有万能的带入公式吗?嗯,都选贵的?”
温砚笙发出一声轻笑,决定不再逗虞卿辞,她说:“你只需要记住——我喜欢你。”
虞卿辞双手捂上了自己的脸,在意大利手工制的真皮座椅上溃不成军。
“温砚笙。”虞卿辞甚至激出了夹子音,“你说情话能不能注意点场合,能不能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啊?丢死人了。”
“没人看我们,不用躲。”温砚笙去拉虞卿辞的双手。卡座之间的间距较大,给了入场者很好的私密性,除了台上话筒传来的竞拍声,甚至听不到邻座人的交谈。
虞卿辞紧紧的捂着脸,半边身子靠近温砚笙怀里,温砚笙哄了她好几回,她说什么都不肯再露脸了,再次哀叹自己已经彻底完蛋。
等到虞卿辞愿意松开手时,拍卖会已经接近了尾声,温砚笙的频繁举牌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这才抬头瞥了眼,温砚笙在竞拍的竟然是刚刚册子里那枚蓝宝石戒指。
足足二十克拉,较天空更纯净,比海洋更深邃,色泽饱满质地清透,是蓝宝石中罕见的极品,才过去半分钟,价格就已经被抬到了五百万英镑,每举牌一次,加价十万起。
能登上这艘游轮的非富即贵,都是在名利场里见惯好东西的人,这枚戒指却依旧深受热捧。
随着温砚笙一次次从容的举牌,虞卿辞坐直身体,终于发现温砚笙的意图:“你真打算买这个戒指?这可是英镑啊,快一千万的英镑,折合成人民币就是近一个亿!”
没等温砚笙回复,虞卿辞先一把按下了温砚笙的竞价牌。温砚笙只是用另一手牵住她,然后,在竞拍人看过来时再次举了牌。
要说以虞卿辞的家世,之前在拍卖会上也不是没干过一掷千金的事,当时为了跟温煜风抢一根破金属棒,她都能毫不犹豫的叫上八百万。
可这回温砚笙玩太大了,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就已经叫上一千两百万英镑。虞卿辞握着温砚笙的手僵持两秒,重新靠回椅背。
算了,温砚笙难得有喜欢的东西,拍就拍呗。
一个亿跟明嘉空缺的两百亿相比较起来不值一提,大不了到时候就拿她跟她爸爸做交易,她自己半夜偷跑出来就行了。
虞卿辞不断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在一张张举起的竞价牌中,有人面红耳赤,有人息鼓扼叹,唯有温砚笙始终不疾不徐。
最后交易槌落在了一千八百万,有专门的人员过来她们的位置,带领她们去核对交易品。
温砚笙先站起身,递手给虞卿辞:“不去看看吗?”
虞卿辞跟着去验了戒指,看着温砚笙在交接手续和支付款项的文件上签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二十分钟后,戒指盒落在了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