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侧了下头,笑吟吟的对上温砚笙的眼睛:“如果两者皆有呢?我们合作了那么久,工作上私事上都算配合得默契,今天你突然让我产生了危机,我有点野心也不过分吧?”
温砚笙思索片刻,评价道:“嗯,确实合情合理。”
虞卿辞:“那——”
温砚笙像是猜到她要说什么,说:“就得看虞小姐的野心有多大了。”
温砚笙今天戴的手表是一块花青蓝的百达斐丽,虞卿辞看了片刻,从自己手上解下一串手链,搭在温砚笙的手腕上比了比,将其戴了上去。
手链有好几股组成,每一根上都铺满了细钻,是个简约的款式,很适合做搭配的副链用。
明明只需要搭上细扣就能戴好,虞卿辞却将几条分线都解开来,在温砚笙手上重新编制了一遍想要的形状。
温砚笙伸着手,任由她折腾,视线落在虞卿辞的眉眼间。今日参加年会,虞卿辞的妆画的很淡,就连眼妆也规规矩矩使用了深色系,此刻耐下性子来编织手链,盈着笑意的眼睫轻颤,在眼尾处隐约带出一点粉。
像一只褪去尖锐利爪的小狐狸,很有反差感。
虞卿辞察觉到温砚笙正在看自己,也毫不避讳,甚至还刻意放慢了编手链的动作,灵活的手指在钻石细链间轻翻,在手链的中间编织出一枚交缠的玫瑰花形状。
直到她扣上最后的卡扣,满意的说:“跟你的表很搭,送你了。”
温砚笙低头看了眼,问:“一解开就会散吧?”
“嗯,所以你想要的话,下回我再给你编。”虞卿辞显然是故意的,留下一个只能维持一次的图案,就像她一次次出现在温砚笙的面前,堂而皇之的昭告自己的野心,扰人心神。
温砚笙笑问:“你想让我养成习惯?”
虞卿辞的小心思被拆穿,也不窘迫。她将温砚笙的袖子重新挽下,含笑的眼缓慢眨了眨:“不可以吗?”
“所以你贿赂的办法就是这个。”温砚笙摇了摇头,视线不动声色的转过虞卿辞还握着她的细白手指上,逐渐压低声音,“不够。”
虞卿辞的手仿佛被温砚笙的视线烫了一下,她收回手,转开脚步:“走吧,去吃饭。”
温砚笙握住上虞卿辞的手腕,不给虞卿辞逃避的机会。她说:“虞小姐,这可不够。”
虞卿辞听到声音抬头,缓缓看向她。
四目相对,虞卿辞先笑了:“行吧,那我不要了。”
她的语气轻快,好像对这件事真的执念不深,只是一时兴起的随口一提。所要付出的东西太多,她也不强求了。
明明是她自己主动要放弃,可眸光仍直勾勾的锁着温砚笙,有意无意的撩拨着。
这样的虞卿辞很难让人拒绝,温砚笙抬手揉了下她的头,问:“想去哪吃饭?”
虞卿辞提议:“富兴街那最近新开了一家日料,风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