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正经严肃的新闻报道,听着从厨房传来的嬉闹声,揉了揉眉。
明明秦明烟和薄黎也没做什么,两人就是互相帮忙着做菜,但那气氛,还是很让人受不了。
温砚笙回忆起秦明烟刚上大学时候的样子,若有所思。虞卿辞开玩笑时总爱把她比作工作机器,其实那时候的她远比不上秦明烟冷漠自律,像是一台全天候不停歇运行的机器。
温砚笙半夜醒来,都常能看到秦明烟在那做方案。
直到秦明烟身体不堪重负病倒,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能下地时,她问秦明烟,秦家就这么重要吗?以秦明烟的能耐,毕业后白手起家未尝不可。
秦明烟当时盯着病床被单的一角,沉默了许久,说了一句:“白手起家要多少年才能达到那样的高度,才能让她继续过上那样的生活?温砚笙,我没有底。”
温砚笙一直都知道秦明烟心里有人,那张折旧的照片她也无意间撞见过几回。
当时她不理解,现在看着厨房里打闹的两人,温砚笙突然觉得,秦明烟的那些年,也挺值得。
温砚笙跟秦明烟室友多年,对彼此的口味还算了解,饭菜很合她的口味。
秦明烟给薄黎也夹了筷子菜,察觉到温砚笙看向她们的目光时,突然想起什么,举起杯子:“喂,刚刚你是不是叫小也小朋友啊?以后不准这么叫她,她小不了你几个月。”
温砚笙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不多争辩:“嗯。”
秦明烟跟她碰了杯,调侃着:“该被叫小朋友的应该是小虞总那样的,今天怎么不把人一起带过来?”
温砚笙抿了口,目光落下时,突兀的问了句:“你当初是怎么把人追回来的?”
秦明烟都做好温砚笙不搭理她的准备了,听到这句话后,还没完全咽下的酒在喉口转了一圈,险些被呛到:“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的语气不太好,毕竟她追人时手段不太正当,现在说起来也有些不好开口。
温砚笙:“不能说?”
薄黎也鄙夷的看了秦明烟一眼,主动说:“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让别人知道了?”
她笑嘻嘻的看着温砚笙,叫得可甜:“温姐姐,我告诉你呗,你别看她现在是个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当时她可是拿着一份合同逼我卖身,还说什么不签就让我爸去坐牢,可凶了。”
那声‘温姐姐’让秦明烟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一度。
温砚笙眸光一动,看向秦明烟的眼神里带了点探究。秦明烟老底都被掀了,可偏偏掀底的人还是自个老婆,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生生忍下去。
她重新坐正身体,问:“咳,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砚笙:“参考。”
秦明烟顿时觉得失了的面子回来了,当即调侃:“哟,跟博鑫那个小朋友?”
温砚笙不想说了,重新夹起菜。
秦明烟举双手:“行了,我不调侃你,说吧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