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辞盯着睡熟的陈玄宴,启唇道,“你说的人你确定是我吗?陈玄宴,你什么时候才开窍啊?景渊他们说我感情迟钝,眼下看来,你才是比我还要笨。也不知道从前那个总是闹出动静说要追求我的人,是不是你。变化可真是快,但我喜欢的是眼下的你。”只可惜,陈玄宴什么话都没有听进去。顾严辞将陈玄宴的手从他的身上掰开,站起身,将水端出去倒掉,随即又自己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回房间。回来一看,陈玄宴竟然闭着眼睛将他自己的外衣给脱了,大概是穿得不舒服。嘴角不由抽了抽。“你可真是厉害,一个喝醉的人,还能够自理。”顾严辞边说,边躺在了床榻的外侧。因为陈玄宴霸占了大半张床,顾严辞只好蜷缩着,小心翼翼地,担心将陈玄宴给吵醒。陈玄宴闭着眼睛,下意识地面对着顾严辞睡觉,手竟是不自觉地便靠近顾严辞。整个人贴着顾严辞很近,近到顾严辞竟是不敢动弹,甚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玄宴,往里面睡一点。”顾严辞低哑着声音说道。陈玄宴却是完全不听,整个人已经往顾严辞的方向靠近,没有一丝要往里面挪动的意思。顾严辞知道自己喊陈玄宴这样是没有用的,只好作罢。算了,这样睡就这样睡吧。只希望陈玄宴明天醒过来的时候不要大喊大叫。一整晚,陈玄宴睡得格外香,苦了顾严辞,完全睡不着,直到三更半夜,他才闭上眼睛。翌日清早……陈玄宴睁开眼睛,他只觉头有点痛,可当意识到自己抱着顾严辞睡了一整晚,陈玄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已经不是他路上之事一行人回盛京城。陈玄宴和顾严辞坐在马车里,谢景渊和陆怀安驾马车。气氛委实有那么一丝丝奇怪。从早上离开客栈之后,顾严辞就没有搭理过陈玄宴,而且沉着脸,明显一副生气的样子。陈玄宴已经不止一次偷偷打量顾严辞,他实在是想不起来昨晚自己喝醉了之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惹得顾严辞这般生气。不过难道真的和顾严辞说得那样,是他非要赖着顾严辞的?想到也许真是这样的可能,陈玄宴更是苦恼,眉头皱得老高。要不主动和顾严辞说说话?毕竟顾严辞最近似乎对他还不错。咳……陈玄宴整理了一下衣袖,直视着顾严辞,他轻咳一声道,“王爷,那个你热不热?”呸……陈玄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有病?竟然开口就问顾严辞热不热,这算什么问题,这强行搭讪的感觉也太浓烈了一点,说不定顾严辞眼下已经把他当成了神经病。只是没想到,顾严辞竟然抬眸看了过来,那眼神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没,我只是想说,等回了盛京,我给你做好吃的,你觉得怎么样?你喜欢吃什么?糖醋里脊?还是红烧鱼?要不给你做个泡面尝尝?那可是最美味的东西。”陈玄宴恍若一个话痨,一直说个不停。顾严辞也没有一丝不耐,反而是很淡定地听着陈玄宴细细碎碎地说着。“嗯,可以。”顾严辞很淡定地开口。下一瞬,马车却是突然一颠,陈玄宴一时不备,整个人又往顾严辞的身上扑去,好巧不巧,陈玄宴的鼻端竟然碰触到了顾严辞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