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谢景渊直接抓起地上的石头便朝陆怀安砸去,他怒道,“陆怀安谁叫你乱说的,等下王爷知道了,定要撕烂你的嘴。”陆怀安很是巧妙地躲过了谢景渊扔过来的石头,他拍了拍手,淡定出声,“谢景渊,我怎么记得是你刚刚和我嚷嚷的,顾严辞要是生气的话,那也应该是拿你开刀吧?”再次被陆怀安怼得无话可说的谢景渊,已经气得都想要打人了。而陈玄宴和顾严辞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前院,陈玄宴见气氛不对,有些不解地出声问道,“你们怎么了?”话音落,陈玄宴又想到谢景渊刚刚在房间里瞧见他和顾严辞躺在一处的反应,他后知后觉,看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陈玄宴脸不禁红了。明明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啊,他和顾严辞真的是清白的,可具体为什么会突然就睡一张床榻上去了,他也不好当着大家的面戳穿顾严辞啊。不然顾严辞这样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觉得丢脸,到时候在别的地方想出个什么法子来对付他的话,那他真是应接不暇了。“没什么……”谢景渊不敢直视顾严辞和陈玄宴,尴尬地低着头轻声应道。而陆怀安却是完全不怕死的样子,很是淡定地开口,“哦,刚刚谢景渊从你的院子那一路喊过来,说什么王爷和陈玄宴同床共枕啦。”额……陈玄宴语塞,他现在真的很想打死陆怀安,为什么可以有人的嘴巴这么欠,完全就是一副欠打的样子。顾严辞冷眼扫向陆怀安,他冷声道,“陆怀安,如果你再多嘴,师傅的信明日便会送到你的手上。”闻言,陆怀安笑而不语。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下午,陈玄宴都不敢和大家待在一起,担心别人又问起他和顾严辞的关系。明明就什么也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就传的那么玄乎了。不过,陈玄宴却是发现沈娇娇不见了。“沈姑娘呢?”陈玄宴和梁景州坐在一块喝茶,小声询问道。“沈姑娘已经被王爷打发走了,估计已经回盛京城了。”梁景州应道。陈玄宴点头,却是有些不懂。沈娇娇是顾严辞的相亲对象,漂亮姑娘这么远跑来幽城找顾严辞,怎么顾严辞还将人家给打发走了?难道是沈姑娘不符合顾严辞的心意?思及此,陈玄宴不由撇了撇嘴,顾严辞要求还真高,沈娇娇已经算是很漂亮的姑娘了,而且听说还是尚书的女儿,与顾严辞可谓是男才女貌。算了,不管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管这么多做什么。不过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一丝丝窃喜的感觉呢?他不会真的对顾严辞存了别的心思吧?不会的,一定是他病了,绝对是这样。从来不曾在感情上开过窍的陈玄宴,完全不懂自己的心思。“对了,城中百姓为了庆祝抓获凶手,特意举行了花灯节,就在今晚,倒是挺热闹的。玄宴,你一起去看看吧?”梁景州想到了什么,启唇说道。陈玄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听完梁景州说的话,愣了愣,“花灯节?”他在现代的时候,倒是听说过古代有花灯节,没想到当真碰上了,陈玄宴浅笑应道,“好啊,我去逛逛。”小径上,顾严辞和谢景渊缓步走来。梁景州率先看到了顾严辞,他站起身,启唇道,“王爷……”背对着顾严辞方向坐着的陈玄宴,听到梁景州喊王爷,脊背直接僵住了,他不管不顾,快步朝另外一个小出口走去,边走边喊,“哎呦,头好痛,我得去看大夫。”剩下的三个人,在风中傻眼。谢景渊冷不丁地出声,“陈玄宴这是干嘛?生病了?难道他没有看到王爷你吗?”一番话,无非是往顾严辞的心口插刀。顾严辞手上的折扇直接拍在了谢景渊的胳膊上,“闭嘴吧你。”言毕,顾严辞不再搭理谢景渊,径自朝陈玄宴离开的方向走去。完全没有明白自己为什么又挨打了的谢景渊,很是委屈地出声,“这都什么事啊?我为什么又挨揍?我不就是说了一句陈玄宴吗?王爷至于吗?”梁景州却是无语地直摇头,“晚上花灯节,玄宴刚刚说会去逛逛。”闻言,谢景渊立马来了精神,“我这就去告诉王爷。”……大街上……陈玄宴没有目的地走着。今日的大街与往日不同,许是花灯节的缘故,道路两旁挂满了各色各样的花灯,花灯已经点燃,将黄昏衬得更为美丽。行人众多,男女老少皆有。与前两天的幽城完全不同。陈玄宴见此情形,不由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