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森走了进去,把尼采抱在怀里,让他躺在自己的身上,“叔叔,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生气了么?”
尼采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韩森的问题,只是眼睛眨了眨,睫毛上有湿漉漉的水汽在颤动。
韩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尼采,然后捏着他的下巴,冷酷的声线在偌大的浴室里回荡:“不要妄想着离开这里,我到哪你就要在哪,就算是死了,你也要躺在我边上。”
“路德蓝,我韩森从不主动给别人什么,但是我给你的,你必须一点都不落的全部拿着。”
尼采侧过脸,看向浴室的门,然后缩回了脖子,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了韩森心跳沉稳的心跳声。
尼采终于明白自己是被困在了囚笼里,这座囚笼有个名字,叫韩森。
冷战(1)
自韩森在浴室里极其粗暴的凌辱了尼采之后,尼采就恢复了以往一言不发的本性,大约有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都没有和韩森说话,就算是韩森晚上和尼采睡在一张床上,尼采也一般都是默默地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甚至是韩森压着尼采做的时候,尼采也是哼都不哼一声。
韩森真的没有强迫人和自己发生什么事情的癖好,尤其是现在韩森想正儿八经的过日子的情况下,尼采这样在他的身躯最激动的时刻都能强势的控制住自己,让没有什么表情,这让韩森有一种自己是在和一尊雕塑做的感觉。
而且尼采这人,一旦是不想理睬韩森的时候,那种冷漠不是说用“话很少”这个状语就能形容的,而是真的一个晚上或者是整整一天,一个字都不说,尤其是,一个字都会和韩森说。
尼采从小就不太喜欢说话,多半的时候都是沉默寡言,安安静静的坐在某个角落,只要他愿意,真的下定了决定,他可以一辈子都不搭理一个人,彻彻底底的把这个人冷落在一边,好像自己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见过面一样。
韩森偏偏也不是什么活泼的性格,虽然比性格阴鹜沉默且脾性乖戾的尼采路德蓝要好一些,但是韩森也不是个喜欢说太多话的男人。
现在尼采不理他,韩森一开始还希望尼采能在自己的暗示下和自己说上几句话,就算是搭理一下也是没有关系的,所以韩森在晚上准备休息的时候,总要和尼采说上几句话,但是尼采竟然一个星期都没有搭理他,韩森找不到原因,心想是不是自己那天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但是既然尼采不理睬自己,韩森也不是什么喜欢犯贱的类型,尤其这按事情错的本来就是尼采。
而且尼采本人是自己的长辈,一般按照道理来说,男性的长辈对于自己的后辈应该更宽容一些才是,但是尼采却不懂这个道理,这就给韩森一种为老不尊的感觉。
和大部分的中国男人一样,韩森对于传统的长幼有别这样的观念是很根深蒂固的,尼采就算是现在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就算是有着亲密的肉体关系,但是作为长辈,他就应当更加通情达理一些。
现在尼采对自己爱理不理,整天冷面以对,又想起以前在监狱里面的时候,尼采就一直都不顾忌长辈的身份,对自己进行持续多年的性侵犯,才会造成自己今天的模样,韩森干脆也不理睬他,在一个星期尾端的时候,不再和尼采睡在一起,彻底的搬出了尼采的卧室。
韩森很清楚的知道尼采不喜欢一个人,讨厌寂寞,喜欢有人陪伴,尤其是睡觉的时候,要求很多,显得非常的娇贵。
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以往遇到这种事情,韩森一定会顺着他,但是这次,韩森偏偏不愿意再顺着他。
“路德蓝,如果你再这样,以后你就独自一个人睡一张床,独自一个人睡觉吧,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乖乖的陪你。”
说完,韩森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推开门,走到了门边。
站在门边的时候,韩森脚步顿了下来,看见尼采姿态平整的躺在床上——就像是安徒生童话里面的睡美人一样。
尼采的双眼睁开,感觉到韩森的停顿,尼采侧过脸,看了韩森一眼,一言不发的又转过脸,闭上了眼睛。
韩森面无表情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了起来,韩森一脸冷酷的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韩森一走,尼采从床上坐了起来,猛地伸手把床边的壁灯拿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哐……!!”
的一声,壁灯上的金属碰到墙壁的刺耳声响和琉璃支离破碎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站在走廊上的韩森听见了一声闷响,并没有折回去,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径直的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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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小姐,以后您可能要在这栋别墅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会遵照韩先生的嘱咐很好地照顾您的,所以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那好的,真是麻烦您了,请问,韩森先生今天会是什么时候回来呢?”
女人眨了眨眼睛,神色腼腆的看着面前的管家。
单单从脸孔上看起来,女人已经彻底成熟的脸孔带着青春的活力和稍许的稚嫩,神情似乎是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一般——当然,并不是说她是个少女,几乎每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都会残留着少女情怀,不管多大的岁数,在特定的场合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显现出来。
“安娜小姐,韩森先生今天有些事情需要外出处理一下,大概到晚上九点钟左右会回来,我先带您到您准备好的卧室去看一下,您今天就要在这边入住,我们一切都为您准备齐全了,您现在先去看看是不是满意,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对我们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