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回来拿怎么了嘛……”寒远:“……”寒塑料无视掉她的抬杠,直接开车往氹仔岛走。还是住在十六浦,这次寒远订了个双人间的,两个房间分别在两侧,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客厅。凌晨要住面积大一点儿、还捎带一个贵妃椅的那一间,寒远点点头,背着包去了另一间。出来时凌晨还顺带把电脑捎上了,寒远过来肯定不是让她当导游来澳门几日游,估计明早上就又不见人影。况且明天晚上她还有课,就算在酒店里,也得按照计划下午画画。小凌同学把手机和电脑插在房间桌子上的插座前,从书包里翻出睡衣。刚刚在宿舍那会儿她还没来得及洗澡,在澳门这些南方地区每天晚上不洗澡真的很难受。这个套间不比上次那个巨豪华的总统套房,但是浴室多,客厅带一个、两间客房分别又自带一个,还是在客房里面的。每个浴室里依旧是爱马仕的小样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凌晨看着那一排排小绿瓶,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有钱哦!”“好有钱哦!”“好有钱哦哦哦哦哦!!!”……凌晨用那沐浴露的小绿瓶往泡澡的浴池里倒了半瓶沐浴液,然后用热水冲出一堆泡泡,踮着脚整个人滚了进去。小凌同学从小就喜欢玩泡泡浴,多大了只要能看到浴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往里面泡。可惜现在绝大多数酒店都是淋浴式的洗漱构造。浴室外面就是客房,隔着一层可调节透明度的玻璃,这次寒远没在外面,凌晨也就没把浴帘给拉下来。她躺在鱼缸里拨弄着那些雪白的泡泡,真的好舒服好舒服呀!洗到一半,玻璃窗外的桌子上,手机忽然亮了屏幕。隐约能看出是微信或者手机短信的跳落,多半是微信吧!凌晨玩够了泡泡,又去洗了个脑袋。泡泡浴时放的洗澡水稍微有点儿烫,把她烫的口干舌燥。小凌同学还没来得及吹头发,就走出去来到桌子边,看看手机有什么信息。她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用白色的浴巾擦着湿漉漉的脑袋,刚刚那个洗澡水着实有些热了,感觉喉咙一阵干燥。屋里没有多余的矿泉水,水以及烧水壶什么的,应该都在外面客厅里的茶水台上。凌晨渴的不行,下意识拉开门就往客厅走。头发还湿漉漉的,毛巾擦来擦去也只能擦个半干。凌晨走到吧台边,刚要放下毛巾把长长的头发往后甩、去找矿泉水,抬头间,却突然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看电视的寒远。“……”“……”“……”凌晨一个愣,手上擦着头发的毛巾都忘记继续擦了,水滴滴答滴答,沿着睡衣从衣服里面往小腿肚下滑,浸染入地毯中,当然更多的,是将暗粉色的睡衣给打湿了。她被泡泡浴的水温烫的整个人都有些热血上头,皮肤呈现一股粉嘟嘟的模样,因为是热水,刺激了肾上腺素的分泌,除了脸红,脑袋也有些发热,还胸闷。寒远拿着遥控器,茶几上放了一瓶开了罐的啤酒,他看到凌晨这副模样,下意识捏了捏遥控器的边缘。正前方的电视,播放着转播大陆中央五台的篮球比赛。妈呀这个年代居然还有人看电视?凌晨下意识在心里吐槽,但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合租舍友”“塑料丈夫”,场面再尴尬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个大活人都站在这儿了,同屋共呼吸,小凌同学还是走上前去,用嘴巴叼着手机软壳,手里拿了瓶矿泉水。矿泉水是一个叫不出名字的品牌,大概是澳门本地的吧?冰冰凉凉,却也不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凌晨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沙发旁边走,没穿拖鞋的脚趾踩着柔软的地毯,踩出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脚印。寒远仿佛像是被施了什么定身术,愣愣地坐在原地,只有下巴是随着凌晨的靠近而越来越抬起,他没什么表情,但似乎有那么丁点儿不自在的笑掩藏在眼底。凌晨很熟悉这个感觉,两个人毕竟认识快十年了,小时候高二那次董利二次把凌晨调到寒远面前、凌晨推着桌子往四组怒气冲冲走的时候,寒远就是这个模样,那么大的眼睛,眨啊眨,还时不时往下垂一下,然后再抬起来,看她几眼。凌晨站在寒远面前,叼着手机,用毛巾擦头发。那些水珠,都一颗颗扫在了寒远的身上,她把矿泉水瓶盖拧开,手机放在茶几前,咕咚咕咚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