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山把厨房的门一关,也是挺无奈,来的时候季娴让他再多穿个外套,他没穿,这儿也没有多余的衣服,男人嘛,光个上身没什么,但江痕这小子身材这么好,对比太强烈,对他的杀伤力太大。怪不得他们家小寻想摸摸,也不能全怪小寻不矜持……“最近工作怎么样,忙不忙?”“不忙,接下来要拍一部纪录片,就在靖照博物馆。”“我听小寻说了,上次那个节目我也看了,小寻没少在你跟前吐槽我们俩吧?”那确实是没少吐槽。不过痕总是不可能这么说的。“除了催婚,其他都还好。”“你倒是会说话。”时间过的有点慢,图图大概是在路上爆炸了,到现在还没来。大概等了几个世纪,图图终于来敲门了。“我去开门。”江痕走的比谁都快。温良山搓搓膝盖,这给他弄得紧张的,都快不知道该怎么聊天了。“哇,痕哥,你没事儿在温小寻跟前秀身材啊,可以可以,□□她,蛊惑她,牺牲身体——唔唔唔!”图图被强行捂住嘴。江痕阴着脸拿衣服,原地穿上。然后图图看见了温良山,当场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刚刚都说了些个啥?他还能活吗???心疼自己三秒,心疼痕哥……哈哈哈不可能心疼痕哥的,他活该!图图牵强保持礼貌:“叔叔好,那个,我们公司有点儿急事儿,我先走了哈。”江痕:“叔叔,下次见。”这次无论温良山说什么江痕都得走,痕总需要平复一下心情。温良山也需要平复平复心情,去厨房找季娴:“老婆,你说我是不是该健身了?”一觉睡醒,肚子咕噜叫,温寻从床上滑下来。喝酒喝太多,浑身发懒,看来往后还是得悠着点,次次喝个大醉都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次次都不长记性,不长记性也得这么想想。温寻揉揉脑袋,被客厅里坐着的温良山和季娴吓一跳。“爸妈,你们怎么在这儿?”季娴没好气:“终于醒了,这都十一点了。”温良山也板个脸:“还知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叫代驾?同学送的?自己爬回来的?”季娴差点一个拖鞋扔过去。温寻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同学聚会,有点没控制住自己。”事实上是喝得晕了吧唧的就想到了江痕,想到江痕就难受,这也难受那也难受,难受就想喝酒,越喝越多神志不清喝傻了。季娴说:“昨天晚上是小痕送你回来的,你还吐了人家一身。”“哦,我卧室是他衣服啊,我就说我没那种衬衫。”温寻摆摆手:“那没事,自己人。”温良山头疼:“你知道你昨天都干什么了吗?”“干什么了?你们俩都在,我还能干点儿什么?”温良山和季娴一时居然无话可说,仔细想想,他们女儿的话居然很有道理,他们俩都在,温寻还能干出点什么,那江痕也干不出什么来啊。那关键是,他们俩那不是没拦住吗?倒也不是没拦住,是压根儿就没拦。温良山摆摆手:“算了算了,想不起来更好。”“……我好像想起来了。”喝断片是很随机的事儿,你想断片的时候,它偏能想得起来,不想断片的时候,偏丝毫没得记忆。时隔多年,她仍旧会在江痕面前社死,可真好。听馆长说,他们博物馆要有人来拍纪录片,一群修复师激动的要翻天,感觉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走路都是连飘带蹦跶的。然而当人真的来录制,那群激动得天翻地覆的家伙一个个居然举止端庄落落大方,一个比一个稳重。导演组还在交涉,修复师都已经投入到了工作中,比平时还多了几分正经。唯一不正经的,大概只有温寻了。正大光明的摸鱼,丝毫不惧怕科长的视线。“痕总这张脸啊,真是耐看。”如果不是江痕做好了发型,温寻真的想上去揉一揉。“别动。”江痕把麦别到温寻身上:“会有点不方便,容易硌到后腰。”“哦,纯素颜出镜啊?”“化妆品里面含有化学成分,可能会对文物造成损害,你不是比我清楚?”“上个粉底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可以仗着皮肤好纯素颜。”娱乐圈可能是真的存在红气养人这一说,温寻总觉得江痕一年比一年好看。当初在拾光部落见到他的时候,那张脸还有些许的青稚,而现在面部线条更加流畅,堪称完美的下颌线,露额头又攻气,唇形也好看,色泽特别润,让人……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