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笑了,从江痕怀里脱离出来,现在和江痕近距离接触她怎么总有点儿怂呢?莫名其妙的害怕会发生点什么……江痕看着被温寻放在沙发边的几个手提袋:“温小寻,来找我不要拿东西。”“这可不是给你带的,我给阿姨的,里面还有我妈送阿姨的东西,没你的份,放心。”江痕低声笑:“哦,我忽然又有点失望,怎么办?”“失望呗。”丝毫不哄人的温寻说。“啧。”图图在庙外接到了人,但就是磨磨唧唧磨磨蹭蹭不想回去。“阿姨,要不我带您去逛逛,听说这边商业街发展的还不错。”“太远了,回去吧。”“呃……那,阿姨,要不……听说附近还有一景区……”“去过了,不太好,到处收票。”“那……”“图图,你这是藏着掖着什么事儿呢?”图图方向盘差点打滑,强行坐直咳嗽掩饰尴尬:“没有啊阿姨,想多啦想多啦,我能藏着什么事啊,要藏也是痕哥藏。”“我给小痕打个电话问问。”她要掏手机,图图彻底方了。“别别别,阿姨你别这样,其实也没啥,就是,就是……温寻来了。”“哦,小半仙来了。”她放心下来,眼中多了几分温柔,转而又皱皱眉:“现在就回去。”“别了吧阿姨,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外面逛逛。”“快点调头。”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不让她回去是怕撞见什么事呢?还能有什么事?这人家孩子才刚高考完,也太胡来了!温寻抱着半个西瓜,勺子舀空了中间最好吃的位置。“我驾考还没报名,我爸妈就一致认为我这种人肯定是个马路杀手,别驾驶证没考出来把人驾校给炸了,有这么嫌弃自己女儿的吗?”“还让你报名么?”“报,被嫌弃了也得报,不让报也得报,过几天得回我姥姥家,估计要在那边考了,一个暑假的时间,差不多能考下来。”江痕偏头:“姥姥家在哪儿?”温寻挖了一大勺西瓜递到江痕嘴边:“怎么啦,准备抽空来找我玩啊,你有空吗?”“有。”他咬下西瓜。“好,我到时候给你发个定位。”“对了,有故事和你讲。”“什么故事?”温寻又挖了勺西瓜递到江痕嘴边:“诶你能不能拿个勺子自己挖,别懒啊痕总。”痕总咬下西瓜说:“我不是很想吃。”“……”想打人。不是很想吃,她喂的也没少吃。温寻咬着牙:“你说,什么故事。”“记不记得之前你问过我,男人到了二十九没女朋友,会变性。”“记得啊,那时候你还总叫我小孩儿呢,现在怎么不叫了?”江痕唇角挽起一抹弧度,半晌才说:“长大了。”“那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区别吗请问,怎么就长大了,哪儿长大了?”温寻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完全没大,呵,她都怀疑是不是被内衣给勒不长了。江痕捏了捏温寻的耳朵:“不该这么叫了,故事你还听不听?”总不能一直叫自己喜欢的人‘小孩儿’‘小朋友’,找个机会把这个‘小朋友’变成‘女朋友’才好。“听,您请讲。”“这是我妈告诉我的,我再转述给你,年代有点久远,水分可能有点多。”“噢。”温寻捏了捏后颈,那难怪江痕会知道这么个灵性的故事。“听说,是在我妈的老家那一带,老一辈人的事,有一个叫冬香的女孩二十岁左右吧,一天睡醒之后到处问,我弟弟在哪儿,我有个弟弟叫冬雷,他在哪儿。”“她说,她不是冬香,她是冬雷,是个男人,她已经二十九了,冬香是几年前难产死的,难产的时候三十好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于是一直闹,性情大变,被人当成疯子。”温寻问:“没人相信她吗?”“那个年代,家里人都以为她撞邪了,只请算命先生驱邪,请道士做法。”“好吧。”她挺低落,又问:“那治好了?”“没有,冬香一直说自己是男人,叫冬雷,闹了挺长时间,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从那以后再也不闹了。”“什么事?”“冬香去找了一个人,名字叫什么我不清楚,听说是个样貌不错的男人,冬香见到人,哭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娶了别人,问他,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我都快三十了才敢接受这份感情,你为什么要娶一个女人?”温寻神经狠狠跳了一下,这是两个男人的故事……“那,最后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