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也给刘志成提了个醒,回到乡政府后,他立刻找到了许美静,想许美静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这个谢大胆儿,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把手伸向扶贫工程,真不知道自己是吃几万干饭的。”
许美静也很气愤,她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拿出电话,打给了董彪,要求董彪一定要严肃处理这个谢大胆儿。
董彪自然满口答应。
“美静姐,我觉得,我们普法教育工作,应该提前了,谢大胆儿这种人,绝对不会只有他这一个,这次事情,我们算是解决掉了,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人蹦出来偷东西,或者打其他什么鬼主意?”
许美静点点头,说:“志成,说的很有道理,乡亲们或许有朴素的荣辱观、好坏观,但是,真落实到法律上,可能真的很欠缺,否则,也不会冒出谢大胆儿这种人。”
“这样吧,这个事情容我想一下,我还要跟赵乡长碰一碰,毕竟是他提出来的,要尊重他的意见。”
从许美静那里告辞出来,董彪就像掐好时间一样,给他打来电话。
“小刘,谢来宝,哦,就是谢大胆儿这个事儿,你有什么意见?”
“董所,我跟许书记的意思一样,就是严办,绝对不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说实话,谢大胆儿确实是犯罪了,但是是不是适用于敲诈勒索,这个还真不一定,毕竟,他只是采取的言语行动,动作上,也只是抱着孔经理的腿,没使用暴力,也没造成严重后果,而且,钱也没到手里,最多最多,是个未遂案。”
刘志成当然清楚,他说的敲诈勒索罪,只是个高调门,其实实际上,真不能按照这个罪名处理谢大胆儿。
如果真那样,谢大胆儿和老谢家一家子,估计这辈子就完了。
谢大胆儿自己喊出了五十万,属于数额特别巨大,能判十年以上了。
如果说,单纯出于杀鸡骇猴的目的,那判多少年都不为过,但如果从治病救人的角度来说,这样判稍显严厉。
“其实,谢大胆儿最多也就是个寻衅滋事,在我么扥司法实践中,语言上的极具威胁的话,在某有造成严重后果情况下,很难作为罪证采纳。”
刘志成想了想,说:“东所,方不方便让我见见谢大胆儿,然后再确定这事儿怎么办?这样可不可以?”
“没问题,他现在最多就是传唤,还不算正式逮捕,所以,你想见他也不违反纪律,这样,你过来吧。”
爬出所的铁笼子里,谢大胆儿抱着脑袋,吨在墙角,唉声叹气的,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铁笼子咣当一响,门开了,刘志成发现,这铁门竟然没上锁,不由看了董彪一眼。
“咱不能任意限制人家的自由,你说对不对?”
刘志成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了谢大胆儿。
“谢大胆儿,敲诈勒索,数额特别巨大的,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数额巨大的,判处三年到六年有期徒刑。三十万以上,属于数额特别巨大;三万以上,属于数额巨大,你说,你认五万还是五十万?”
“噗通!”
这个谢大胆儿也不是铁汉,直接跪倒在地,哭着喊着承认错区,说自己猪油蒙了心,不该胡思乱想,希望政府宽大处理…
“那你告诉我,谢大胆儿,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把谢大胆儿拽起来,刘志成问道。
“刘干部,我不该贪心,也不该想着讹辉煌公司一笔。我不敢了,我真不敢再这样了,我一定改,一定改,刘干部,我真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呜呜,我不想蹲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