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完全是领导对他不待见,他自己做的也有问题。
当时,乡亲们曾经提过,说是要修建灌溉渠,他根本不答应,说科学种植,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甚至还把县里批的灌溉渠经费,挪用为化肥款。
如果在平年或许还没问题,赶上大旱,乡亲们从河里打水,都来不及浇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庄稼一点点旱死。
刘志成还是第一次听人详细说当年的事情,其实他早就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但一直没找到清楚这事儿的人。
那么,高雅丽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跟赵乡长是老乡,都是上坪村的,不过,我们家后来搬到了县城,离开青山乡有十来年了。”
“我跟你说,赵乡长这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儿。我听说,他是龚县长的人,不过,伪装成齐书记的人,说句难听话,他就是两面派。”
刘志成皱起了眉头,今天上午,梁静功祝福她主意赵平这个人,当时他心里虽然有想法,却也没有完全子阿姨。
如今,高雅丽也在提这个事儿,他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了。
高雅丽跟他的关系,自然要比梁静功跟他的关系,来的亲密的多。
他肯定相信高雅丽,对梁静功的多少还要打个折扣。
分清楚亲疏远近,自然也就知道该相信谁。
如今,他们都说注意赵平,那说明赵平肯定有问题。
想想这段时间,赵平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变化,还是在李三娃家房子倒塌之后,齐宏伟突然来到青山乡调研的时候。
这说明,赵平突然对他表示好感,出发点似乎并不是那么单纯。
“志成,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去上坪村,其他的村还好说,上坪村千万别去,这个村子非常恨赵乡长,直到现在,一提起他,都叫他赵秃子。”
高雅丽看了一眼办公室门,四生说:“说他长着人形不干人事儿,把上坪村千亩良田变成了一根苗都没有的秃子。”
“他老婆跟他离婚了,他一直在乡里住,都不敢回上坪村。上平村的父老乡亲,说只要在上坪村见到他,就打断他的腿。”
刘志成皱起了眉头,看起来,赵平身上还背着一些恩怨呢。
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解释赵平为什么让他接手这四个包干村儿。
“雅丽,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这里面有这样的内幕。”
高雅丽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你可别傻,千万别去。只要听说你是代替赵平去的,我敢保证,你的工作绝对没办法开展。”
“会有这么严重?”
刘志成有些困惑,这又因为什么呢?
“你是不是怀疑?会问到底是为什么?”高雅丽似乎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怎么这么笨?因为赵平坑了人家上坪村好几年。”
刘志成点点头,那就是工作失误,凭什么记恨他这么多年?
要么,是以讹传讹,要么,就是这里面有什么别的隐情。
县城某宾馆,虽然不是很高档,但胜在干净、安全,所以,颜玉来青山乡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这里。
颜玉趟在被窝里,摆弄着手机,枕头边还放着一本《恋爱学》,她撅着小嘴,一脸的烦躁不安。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我怎么老是想着那个混蛋?他是臻姐的呀,我不会是想挖臻姐墙角吧?”
“呸呸呸,那个混蛋那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好看点,劲儿大点,那么凶,那么讨厌,那么让人生气,有什么好的?”
“不过,被他背着真舒服呀,好像让它被一辈子。”
“哎呀,我这想的是什么呀,太不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