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武睿智,小人心悦诚服。”梅可甲随后问道:“但不知,小人现在可否知晓,殿下委派小人何事?”
“不可以。”朱厚照毫不犹豫的转身,往自己书案那边走了过去,“你可以下去了,等你的小儿子送到了京城,本宫什么都会让你知道的。”
梅可甲:“……”
这可……真是直接啊,
这么多年来,他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是,小人告退。”
“回去养好身体。你这么虚弱,脑子再聪明也做不成什么事。”临走前,太子这么叮嘱一句。
“是。”
朱厚照自然知道要礼贤下士,
但他也知道,为人主靠得不是一味的对他好。他也要有一种派头,要他们敬。
是下属迁就着自己,不是自己迁就着下属。
所以说梅可甲是糊涂的进宫,又糊涂的出宫。不过多年起伏,倒也不会令他过分焦虑,太子不说他便当还没有这事儿,好好的放空几天,缓缓心神。
……
……
“殿下若是想要银子,奴婢倒是有个法子。”
刘瑾在伺候朱厚照用膳的时候,忽然提了这么一嘴。
太子余光瞥了他一眼,“什么法子?”
“奴婢看,好些个勋贵子弟或是宫里的人出去办差,都会奏乞皇爷赏赐盐引,既然他们能要,殿下为何不能要?”
一个土地、一个盐引。
这都是弘治时期,喜欢给藩王、勋贵和太监的赏赐。
或许在这个年代的人眼里,皇家的人取用些这些东西也是寻常,算不得什么。
刘瑾的这个心思应也没什么其他用意。
不过朱厚照还是拒绝了,“我寻梅可甲来,说是为了银子吧……其实也不是。”
“难道,殿下不是用他为皇商?”
“过几日,他那个小儿子应该也到了,你再将人带过来,到时一并听听好了。”
刘瑾讶然,难道太子还有什么更为高明的用意?且一定要等梅可甲的孩子到了才说。
“是。”
“最近,有什么人在奏乞盐引吗?”
“……各地藩王若有大婚,皇爷一般会给以盐引。”
“知道了。”
这些都是等着他要去改革的东西。
其实有许多东西,他这个太子慢慢的都可以看到、接触到了。
比如说去年,弘治十年,国家的岁入米约万石,麦子万石、丝斤、棉约万斤……这些七七八八合在一起大约多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