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才能恢复?”他问出了最关键的点。即便他明日休沐,可是这府上来来往往,莫沅泽和桃娘是必定会来寻他的。而有陛下这头暴躁的兽在,他不可能让任何人近身。莫惊春不想让陛下和他们见面,更不想他们起冲突。尤其是桃娘。她还那么小。他生怕陛下再想起他的胡言乱语。刘昊抓耳挠腮,只恨没有带着老太医一起出现,“老太医说不准,可能要一日,可能要两日,但最多不过三日……”毕竟之前吃下去排解的药也在作用,终归不会超过这个界限。莫惊春都要哭了,现在陛下顶在他身后又摸又玩,已经让他泄了两回。如果还要三日,岂不是要命?而且现在这懵懂的陛下,还能听得进去话吗?刘昊还要再言,却见一个硬物从屋内飞了出来,直直地冲着他的脑袋。他身后的暗卫险之又险地拉了他一把,才没让刘昊头破血流,那砚台擦着他的发髻飞了出去,狠狠地贯在墙壁上,发出粉身碎骨的哀鸣。莫惊春趁着公冶启撒手的瞬间转过身来,膝盖抵住帝王要靠过来的动作,忙伸出手去摸着他的侧脸,像是要将他的狂躁压下来。公冶启眼里的不满也被他看了去。莫惊春顿了顿,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果然帝王就高兴起来,低下头亲亲莫惊春的脸,然后又挨挨蹭蹭地亲了亲他的脖子。公冶启从未有过如此纯粹,甚至不含任何肉欲的吻。这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的脸,鼻子,嘴巴,还有脖子,软到不可思议。帝王埋在莫惊春的肩头,鼻尖蹭了蹭软肉,然后叼着那块地方磨牙,磨来磨去,却没舍得咬下去。反倒是吸着莫惊春身上的气息陷入了沉醉。莫惊春顿了顿。现在的陛下这么纯情?……等下,刚才的耳根厮磨是不是被外头看了去?面子薄的莫惊春猛地转过头去,窗外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无,一个两个,就连刘昊都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但是这剧烈的动作却一下子将公冶启给推开,让他原本被压下的不满再度浮现。莫惊春被不满的正始帝叼到了床上。他扒着莫惊春又亲又舔,只觉得这是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惊春整个人都恹恹,眼角发红,实在是有些难堪。“陛下!”他恼怒地叫住那个人,毕竟陛下半点都不留情地拱来拱去,“您就不能收敛一些?”公冶启只觉得嘛,就是要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不管是任何地方,都要咬一咬。也不能说他完全不懂。有些话他还是能听上一听的,比如让他转个身或者不动的时候,就表现得像是温驯的野兽。可到底莫惊春是真的被他折腾得哭了出来。公冶启一下子舔走了眼角的泪水。然后趴在莫惊春身上哼哼唧唧,像是一头怎样都无法满足的巨兽。莫惊春抱着他的大脑袋,好半晌,“陛下……”他一边说着,一边慢吞吞用手指梳理着公冶启乱糟糟的头发。神情有些恍惚,更是动作迟缓。毕竟他整个人已经空空如也,脑袋也发懵。摸着摸着就觉得陛下这毛毛躁躁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寝床上惊狂而起,直接就冲着莫府过来了。刘昊说,陛下与太后数次争执,事后都服下药物控制。尽管当时确实有用,可药效却难以排解,只能花上很长一段时日逐渐离开。只是不知为何,陛下吃药后,夜间时常做梦,梦里……似乎有着别样的世间。正始帝只跟老太医说过一次。而老太医不敢,也捉摸不透陛下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日头疼,夜里做梦,这便是最近陛下情绪暴躁的缘故。莫惊春摸了摸公冶启眼底的黑痕,得了男人的挨挨蹭蹭,大脑袋靠在胸膛上蹭来蹭去,莫惊春闷哼了一声,刚才心起的怜爱一下子全抛到脑后去了。他抵着公冶启的额头恼怒地说道:“陛下,不可以!”公冶启不是完全听不懂,只是分人。比如莫惊春说的这句,他其实听懂了。只是听懂了,也装没懂。他慢吞吞地往下滑,然后靠在了大腿上,非常想再从里面木窄出一点东西。刚才他抓着这人木窄了两次,声音非常好听。莫惊春急急坐起身来,想要拦住这陛下的行为,却一下子被他抓住手腕也往下面去。公冶启磨蹭着,委屈地说道:“月中……”莫惊春:“……”要命!直折腾到晨光微熹,公冶启才浑然睡去。莫惊春本来想爬起来,但是压在他身上的公冶启实在太重,而他也困顿不得,半点都懒得挣扎,脑袋一歪,也靠着公冶启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