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阻止】莫惊春松了口气。他也不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做不到时时刻刻盯着陛下的动静。要是一个不注意,陛下偷偷用了,这也算是任务失败的话,那他都不用做了,直接躺平等惩罚就算完事。莫惊春下意识摸过小腹。其实他现在自己再碰,已经没有那种诡异的感觉,只是或许身体被迫记住了那种颤栗的快意,一旦抚过,仿佛被鞭子抽打的酥爽便从脊椎窜上,仿佛回到当时当刻的场景。他是如何被灵活的手指挤按着小腹,即便拼命挣扎也无法抵抗那疯狂流窜的舒服,硬是从鼻息挤出来几声含糊不清的“不”来。莫惊春猛地弹开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即便惩罚会有消失的时候,但是期间被迫养成的习惯,却不是那么轻易根除。他的身体……莫惊春闭眼,他的身体,又究竟会崩坏到什么地步?…除夕前后,皇帝封玺,百官休息。莫惊春趁着年关去拜访了从前的师长,并着一些平日里还需要走动的亲戚,同时也将家里多了桃娘的消息逐渐传了出去,这是为了桃娘着想。让外头也知道,莫府还有这么一位小女郎。徐素梅有孕在身,寻常一些事务便也下放到管事手里,莫广生少不得帮衬一二,却被徐素梅赶出去带孩子。于是整个年假,莫广生就带着莫沅泽和桃娘疯玩。许是知道再过不久,莫广生便要离开,这段时间莫沅泽很是依赖他,就连平日里最喜欢跟着的祖父也抛弃了,颠颠地跟在莫广生身后跑。莫飞河哭笑不得,不过他也趁着这时间多陪着老夫人。莫老夫人如今的岁数,实在不易,莫飞河也生怕他在外时,老夫人就……老夫人倒是比他看得开,笑呵呵地说道:“谁还能有我这样的福分?不仅能够几代同堂,还能够看到你们多次凯旋,老婆子已经活够了。若是你在外头旗开得胜,老婆子就心满意足,怎还会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们儿孙能够平平安安就够了,怎么那么贪心?”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莫飞河的肩膀,笑意里却是没有半分阴霾。莫飞河苦笑道:“儿子倒是没有阿娘看得开。”“你们在外行军打仗最是辛苦,这些我们也是不懂。如今家中有子卿看着,你们便安心去吧。”许是知道老儿子的担忧,这个年关老夫人倒是表现得身体康健,连饭都多吃了两口。等到春日赶来,朝廷便已经派下命令。莫飞河和莫广生领了军令,不日便要赶往边关。徐素梅为他们准备了行李,不到中旬,家中便少了两人。还没有等他们习惯此事,老夫人的身体却逐渐衰弱下去。许是真的已经到了年纪,即便是再用上好的药拖着,也是无济于事。莫惊春告了假,守在老夫人身旁,深夜里听着那时高时低的咳嗽声,心里逐渐变得冰凉。他知道老夫人在过年时所表现出来的模样,或许只不过是为了安抚莫飞河他们,让他们不至于牵挂家里,能够安心出征。只是这份心落在实处,却让他们这些子孙感到沉苦。那一日夜里,莫惊春为她擦拭手背,却见一直浑浑噩噩的老夫人突然睁开了眼,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他辨认了好一会儿,方才认出来他是谁。老夫人便笑了,“是子卿啊。”她朝着他伸出手来,示意他将她扶起。莫惊春心里一颤,险些要落下泪来。他强忍着热泪,让院里伺候的人去将大夫人并几个孩子都叫过来。徐素梅也是守过几日,被莫惊春用着孕妇需要休息的理由,这才抽空去歇息。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不能错过。老夫人这是回光返照。徐素梅带着莫沅泽和桃娘出现时,他们几个的衣裳还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急忙忙套上赶了过来。老夫人正在和莫惊春说话,瞧见了,便笑话他们那么赶作甚。在他们还没有抵达之前,老夫人就已经捉着莫惊春的手,和他絮絮叨叨说了不少事。她说:“家里头这么几个人,我唯独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子卿。你心思重,有些时候也不爱与人说话,这一两年来总觉得你心里头藏着事儿,过得清苦了些,若是有什么话,以后说不得给旁人知道,就来找祖母。”她笑了笑。“就是烧纸给祖母说一说,也会听得到的。”莫惊春终是忍不住,额头抵着老夫人的手落下泪来。老夫人撑了一宿。直到天明,笑着睡了过去。而后不到一刻钟,再没了声息。屋内陷入一瞬间的冰冷,旋即便是莫沅泽最先哭了出来。他哭得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十分狼狈,整个扑在床边,小身子一抽一抽。桃娘虽还未有那样深沉的感觉,但见平日里一直一起玩的兄长哭得如此难受,也忍不住跟着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