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洪乐生。”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找的便是洪乐生。”
陈映澄:“我是说,我要见洪乐生的肉体。”
夏侯和罗露出犹豫的神色,道:“陈小姐,你应当知道洪乐生在哪儿,那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外人看的,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就要拿出诚意来。”
“你说。”
“我要将绫儿身上的蛊母引出来,夏侯家所有适龄的子弟都在赤日城中,但这老昏婆找了四个都承受不住蛊母的力量暴毙而亡,我要你帮我找到合适的人。”
陈映澄也做出犹豫的模样,片刻后,点头道:“我帮你。”
夏侯和罗轻笑点头,语中还透着深深的不信任,“陈小姐就这麽打算帮我了?也不问问好处是什麽?我该夸你淡泊名利吗?”
陈映澄:“我要帮你,自然是为了看到《日月兰香图》,然后在衆人面前揭露你们对白家所作的罪行,再狠狠地打破你的阴谋。”
“哈哈哈哈哈哈——”
夏侯和罗大笑起来,是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也是毫不掩饰的嘲笑。
“陈小姐,你是真的有趣,我怎麽没早点认识你?是什麽给你的底气,江随山吗?”他弯腰,揉了揉陈映澄的脑袋,“你放心,待事成之后,我将江随山认回夏侯家,也会将你的名字写入族谱,到时候整个清河大陆都会改姓夏侯。陈小姐,相信你也看到过那一天。”
陈映澄:“……”
他到底在预占者那里听了什麽屁话,怎麽能这麽自信?
呸,谁稀罕。
陈映澄暗骂一声,便听见夏侯和罗说:“你好生歇着,晚上我便带人过来让你挑选。”
夏侯和罗转身离去,有两个侍卫进来擡走了燕夙尸体,几个侍女进来清扫房间,面不改色地帮陈映澄扒去满身是血的衣裳,把她塞进浴桶。
从小到大陈映澄身边只有芹娘和梦姑两个人贴身照顾,连落鸢都没伺候过她洗澡,一下子被扒干净,陈映澄还有些不适宜,极力抗拒。
“我自己来就行!”
身后的侍女力气很大,陈映澄还没从迷药中完全缓过来,被她轻易按进水桶,“陈小姐,还请安静。”
“我不是客人吗?你们怎麽能对我这麽无礼?!”
她说完那句话后,一群人便再没出过声,洗萝蔔似的把她安排好,穿上衣裳,又押着她送到了一处房间外。
这地方陈映澄曾经来过,文兴院,夏侯绫的住处。
很快,押送她的人离开,换成了另外一队人,八个侍女打扮的人,但从走路的姿势和气质来看,应当都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