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澄看出他的焦虑,摸着他脑袋安抚道:“你想做什麽尽管去做,不用在乎我,我身边那麽多暗卫,虽然单拎出来可能比不过你,但一起上还是能跟你杀几个来回的吧?”
江随山笑了笑,吻落在她腕间:“回头切磋一下。”
“明日我带上避水珠,再去查探那条密道。”
“我觉得那条密道和夏侯家也脱不了干系,万事小心。”
陈映澄想起书中夏侯和罗为江随山安排的险些置他于死地的陷阱,心中不免忧虑,又重複一遍,“一定要小心。去的时候带上胜天剑。”
“好。”
陈映澄将秦向栗送回去的当日,杨柳生来要人,他派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另一枚小棋子,花绍婴。
第三次见面,花绍婴态度冷硬,看陈映澄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作恶多端的恶霸,等着要替天行道。
“录耀是我师弟,我要将他带回去。他犯下的罪行,学院会处罚。”
陈正澈挡在陈映澄面前,“怎麽处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赤日学院谁人不知,杨长老最是护短,把录耀交到你手里,和放虎归山有什麽区别?”
自陈映澄遇刺,确切来说,是撞见秦向栗遇刺后,陈正澈便跟倪涯请了假,一直在府中待着。
赤日城上下都透露了一股令人不安的氛围,夏侯绫那件事前些日子还闹得沸沸扬扬,这两日却突然一点声儿都没了。
夏侯家的大门日日紧闭,但城中陆续有夏侯家的旁支人马到了,城中心的几个客栈各个都有他们的身影。
夏侯家的聚会对赤日学院来说是大事,民信阁早派人去夏侯家附近盯着,也安排了人时刻关注着夏侯和罗的动向。
本来倪涯打算派陈正澈去,但他放心不下自家小妹,便告假回来了。
说来也奇怪,花绍婴作为杨柳生的得意门生,这次应当也参与到行动中才对,可杨柳生却只让她来带回录耀,有些奇怪。
“师父说了,录耀此番违反门规,会严惩。”
花绍婴说得一板一眼,她不大愿意跟陈正澈讲话,说话的时候都盯着他身后的陈映澄。
她的目光冷淡,深邃,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可陈映澄与她对视时,总感觉她眸中还有其他情绪。
“你说说,你们打算怎麽处置他?”陈正澈问。
花绍婴:“一切交由师父决定。”
陈正澈:“嘁,那还是关上门自罚三杯?我可不管,且不说他给秦家小孩下毒,单是他要杀我小妹这一点,我绝不会轻饶了他。”
花绍婴:“……”
花绍婴:“知道了。”
她竟然就这样走了。
一直到她走远,陈正澈都不敢相信,“花绍婴这种倔驴性子,平时把杨柳生的话奉为金科玉律,这次竟然没跟我动手?实在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