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宝城有爹有大哥,这里有我有赤日学院,你现在……”
“二哥,你这话我不爱听,你不要再说了。”陈映澄气呼呼地打断他,“我要管,我偏要管,既然是我先发现的,那我就要管!没人比我更适合管这件事。”
陈正澈:“澄澄!”
“行了。大呼小叫的,也不知道照顾一下我这个老年人。”
车挚阻止二人争吵,示意陈正澈先出去,“这事儿确实比咱们想的複杂,你且不要声张,我和澄澄聊聊。”
“……”
陈正澈张张嘴,没说出什麽话来,也气鼓鼓地走了。
房中剩下陈映澄和车挚,车挚意味深长地盯着她,摸着嘴巴边刚冒出来的小胡子,道:
“你果然早跟江随山那小子好上了。”
陈映澄虎躯一震,“师父,你这是什麽话!”
说的好像他俩在干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切,那日我回赤日学院发现他不在便猜到了,不然怎麽这麽巧,你一来他就出去了?今日我更确信了,他听见你失蹤居然反应那麽平淡,我去找他的时候,你也在吧?”
陈映澄攥紧双拳:“师父……”
车挚:“你俩真是逆徒,居然刚当着师父的面用障眼法,欺负你师父修为尽失啊?!”
陈映澄低头,语气诚恳,“师父息怒,徒儿知错了。”
车挚翻了个白眼,“也就只有你们理亏的时候你才会跟我服软。”
“行了行了,不说这件事。听你刚才那意思,夏侯和罗要行动了?”
“我不确定,但夏侯绫这事儿绝不会就这麽结束。”
“夏侯绫她……”车挚语中带着怜悯,“我从前追查洪乐生蹤迹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一件事情,夏侯家的人之所以都这麽听话,是因为他们体内都有一种蛊虫,自出生起便被种下,一直到死亡。只要有蛊虫在,他们就永远无法逃离夏侯家。”
这件事十分隐秘,恐怕许多夏侯家的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蛊虫,车挚也是经历过当年的事情才知道的,只不过他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夏侯家打交道了,所以也没去考证过。
如今便在陈映澄这里得到了确认,“是蛊虫,蛊母就在夏侯绫身上。”
“果真如此,那夏侯家还真是……一言难尽。”
车挚长叹一声,又想起当年见洪乐生的最后一面,终于还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