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陈映澄毫无血色的脸颊,心疼道:“夏侯家的人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竟然也没有好好招待你。”
“夏侯绫命都快没了,他们哪还有功夫管我。”陈映澄累得连话都不想说,拍拍他的肩膀,“背我。”
江随山弯下腰来,陈映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跳到他背上,像条搁浅后被曝晒的半死不活的鱼,贴在了他身上。
“百里言冬告诉你的?”
“嗯。”
“他知道了?咱们的关系。”
“猜出来了吧。我也没想隐瞒。”
陈映澄嗯了一声,还有许多话想跟他说,但实在又累又困,脑子里把话都过了一遍,便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傍晚,是个陌生的房间,偌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橱,一张屏风,一张书桌,两把木椅,空蕩又昏暗。
“醒了?”
一只手蒙在陈映澄眼睛上,指缝中透出一丝光亮,等陈映澄的眼睛适应后,江随山把手移开。
两排壁灯被点燃,房间瞬间亮堂起来,照着墙上姿势奇怪的壁画,仔细望去,是赤日剑法的第一层。
“这是我现在住的地方,有些简陋。”
“赤日学院的主殿?”
江随山嗯了一声,将她扶起来,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这里原是洪乐生住的地方。主殿的最高层,往下还有书房剑阁和演武场,要去瞧瞧吗?”
“不想走,好累。”陈映澄往后一仰,问他,“你怎麽把我运过来的?不会被人看到吧?”
“不会。”江随山斩钉截铁地说,“想掌握我行蹤的人不在少数,如何应付他们我已经得心应手。”
陈映澄刚睡醒,还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反应过来后噗嗤笑了出来。
“我们小雀现在也有狂热的粉丝了。回头你在剑谱上签名,我拿出去买,咱们一起发家致富。”
“小姐不要取笑我。”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从桌上端过一碗青菜虾仁粥来,“吃些东西?”
“你哪里弄的?这里还有厨房?”
他沉默了一瞬,道:“没有厨房,但可以生火。”
陈映澄:“?”
陈映澄把目光放在不远处的屏风上,墙上隐隐透着点黑色,江随山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