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你!竟然敢拿我的东西!”
江随山倚着衣柜,缩成一圈,“我也不知道这是给二哥的,我现在不是拿来还你了嘛。”
“你怎麽想的,姑娘家给的荷包也要吃醋?”
他擡眸看了陈映澄一眼,小声道:“那两个姑娘在你进门之后便一直在盯着你,还时不时红着脸看着你聊天,后来又几次三番在你面前经过,要引起你的注意,你又收了她们的荷包……”
他越说声音越小,后来心虚地连头都不敢擡。
陈映澄气笑了,“我要真有那种癖好,哪还轮得着你?!”
江随山一僵,顺着衣柜站起来,低头轻轻捶了一下她的肩膀,将鬓边碎发拨到脑后,捏着嗓子轻声道:“澄澄,我、我也可以的。”
“神经!”陈映澄被他逗笑,扑到他怀里挠他腰间,“那是给我二哥的。”
“我现在知道了。”他忍着痒意,将陈映澄抱得更紧,“澄澄,不管你喜欢什麽样的,都要喜欢我好不好?”
“好好好。”陈映澄的手上移,环着他肩膀,哄道,“不管怎麽样都只喜欢你,不要再担心了。”
“……嗯。”
陈映澄从夏侯家出来的时候,宴席还没有散,夏侯和罗準备了几项小游戏供来客玩闹,虽是些投壶射箭,吟诗作画的寻常玩法,他拿出的奖品却丰厚,皆是夏侯家库中的藏品,价值连城,且都是孤品。
为了让这群人哄着夏侯绫一起玩,夏侯和罗可谓是下了血本,但夏侯绫自花绍婴被带走后便沮丧萎靡,怎麽也提不起兴致。
“我在赤日学院倒是听说过花绍婴和夏侯绫的渊源,据说夏侯小姐十一二岁的时候曾被人骗去城郊乱石谷,是花绍婴路过将她救起。”
江随山仔细研究过陈映澄给他的信,里面关于花绍婴的描述也只有短短两句:白家遗孤,亦敌亦友。
陈映澄写得含蓄,如今让她解释,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花绍婴她……白家落败之后,花绍婴的父亲自戕随兄长而去,花家家主当年与洪乐生共创赤日学院,但避世已久,她母亲顶着整个家族的压力下嫁给她父亲,却在大好年华成了寡妇,自觉无颜面对母家,将花绍婴送到花家后也投河了。”
“因她母亲的缘故,花家待她并不好。”
短短几句话,两条鲜活的生命逝去,一个本该幸福一生的世家小姐成了孤儿,寄人篱下,受尽白眼。
陈映澄唏嘘不已,除此之外,便是愤懑:“白家沦落到这番境地,与夏侯家逃不开关系。”
江随山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可我读遍赤日学院藏书,也没能找到《日月兰香图》的记载,只在百姓口中有所听闻。”
“没有记载,不代表它不存在。”陈映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