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映澄正在出神,听她这麽问,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有啊,怎麽了?”
“小姐的床铺似乎有些淩乱,听芹姐姐他们说过,小姐幼时常被梦魇惊扰。”
陈映澄的脸霎时红透:“不是……是我睡相太差,”
她在心中暗骂,小雀他从前事后总会整理床铺,这次也不知是累极了还是故意为之,竟然就这样放着不管了。
落鸢没发觉她的异样,用灵巧的双手将她头发盘好,道:“待会儿我收拾收拾。”
陈映澄呆坐着,镜中落鸢已经走向了床铺,从堆叠的蚕丝被中抽出一条串玉环扣腰带,仔细瞧了半晌,面带不解之色。
“小姐,你的腰带怎麽……髒成这样?这上面是什麽东西?”
“??!!”
陈映澄快步沖上前,把腰带夺下,对她道:“不麻烦你收拾了,交给我便是。”
“哪里麻烦,这是我该做的事情。”
陈映澄把腰带藏在身后,努力转移她的注意力,“不了,你去準备车马,咱们午后便要去夏侯府。”
“这麽早?”落鸢往她身后看了一眼,成功被她带跑偏,“宴席不是傍晚才开始?”
“咱们人生地不熟,早些赶过去,在附近找个茶馆先坐着,观察情况。”
她应了声好,说起晚上要带着的东西,已然忘却了腰带的事情,陈映澄连声附和她,把人支走后,胡乱地将床铺铺好,清理出江随山落下的东西,统统塞进了床底。
她还想着让江随山把胜天剑带走呢,结果不仅剑没带走,还落下一堆的东西。
那家伙从来都心细,这次连一直随身的玉佩都能落下,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陈映澄将房间里里外外清扫一遍,确定没有俩人胡闹留下的痕迹后,才放心出门。
陈正澈一大早便从赤日学院赶过来,关心她的伤势,陈映澄这才想起昨夜的绷带已经不知在什麽时候扯掉了,那伤口也早已结出一条细细的痂,不仔细看得话几乎看不出来。
她不是容易留疤的体质,而且昨晚和江随山双修,确实……效果出奇。
陈映澄现在精力充沛,甚至隐隐能察觉到周围灵气的涌动。
想当年她刚开始修行的时候,车挚让他们试着彙聚周身的灵气,陈映澄只会瞪着大眼猛猛吸气。
“你真的没事了?”陈正澈扫了眼她的胳膊,问落鸢,“你检查过没有?”
落鸢摇头,“奴来时小姐已经将衣裳换好了。”
陈正澈轻轻皱眉,“你若是不舒服,今天的宴席便不要去了,留在家里休息。”
“我没有不舒服。”陈映澄擡起胳膊,“我好得很,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