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挚边说,边擡起眼皮打量江随山的神色:他还没告诉江随山,他和洪乐生的关系。
以江随山现在的状况,现在告诉他只会让他更加混乱。
虽然当着孙子的面说爷爷的坏话不好,但是车挚就是忍不住想骂他两句。
“那老头变幻莫测,你想找到原本的阵眼,还不如自己改一个新的阵法来得快。”
“找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江随山提笔,在千斗峰的地图上画了六处红圈。
车挚大吃一惊,“你瞎猜的?”
“不是。”
江随山将手旁的几张信纸叠好,塞进了随身的锦囊中。
那锦囊车挚认识,是陈映澄做的,臭小子宝贝的不行,睡觉都得抱着。
“澄澄给的?什麽东西,我瞧瞧。”
“……”
他将锦囊往怀里一塞,卷起地图,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俩到底离没离啊?!”
“你小子不会真的失心疯了吧?!”
“你昨日去青宝城了?什麽时候回来的?澄澄如何了?你们见面了?”
“你为什麽带着她的东西?她怎麽知道阵眼在哪儿?”
“江随山!我还是不是你师父了?!”
车挚大步追上,江随山忽的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叫了一声:“师父。”
车挚:“?”
江随山:“夏侯和罗约我见面。”
“……”
“我该去吗?”
江随山神色淡然,似乎不是询问,而是一种试探。
车挚神色僵硬,不自然地躲避他的视线,道:“你要是想去就去呗,不过我可告诉你,夏侯和罗可不是什麽好东西。”
“夏侯和罗虽然名义上只是夏侯家的少主,但夏侯家的一切几乎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曾经的石窟,你还记得吗?”
江随山瞳孔一缩,再听到这个久远的称呼,他脑海中只有陈映澄拉着手点燃地下石窟的场景。
他唇角不由得泛起笑容,“记得。”
车挚:“……”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车挚:“石窟能发展壮大,离不开夏侯家的帮助。早期的石窟只是一群喜欢钻研的药修,是夏侯家上一任家主给他们提议以孩童试药,能达到更好的效果,还提供了大量的资金支持,所以后来石窟才发展成人人喊打的邪道。”
“夏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