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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第1页)

昨儿折腾了半宿,孟绪原本就不想动弹,整个人和条搁浅在岸滩的鲤鱼似的,连翻身都提不起力气,乐得多休息会儿。而昨夜她也终于明白,帝王为何突然领她去了后殿。只因后殿空旷无人,唯有地上那张巨幅的蚕丝毯,几乎覆及了大殿的每个角落。那人便领着她走遍了那些角落,用一种她从未想过的方式,每一步,都升起一迭新的欢潮。不知疲厌。到后来,她呆呆看着窗外拓着的那澄黄的孤月轮,双目滟滟却又茫昧无神。他还不许她从身上下来。而那殿堂又实在太空,一点声响就要在四壁之间传荡,也不知道会不会传到外头去。今早,御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已然越发不对了。仿佛想看又不敢看,连看一眼也是什么羞臊之事一般。她的清白算是彻底栽在他手里了。这般身骨惫软,又有心多歇,于是直到日上三竿,孟绪才起了身。帝王还不曾回来,她就坐在廊沿的那一排鹅颈椅上等他。太极殿后殿与前部仅由这条风雨连廊贯连。因宫娥内监无召都不能入后殿,这条通往后殿的连廊自然也少了几分人迹。倒是方便她躲着那些人了。以色侍君,也实在谈不上事实啊!没等多久,这天却是变了脸,千万缕冰丝从天而降,才露出一点苗头的暑气又被生生摁了下去。一时之间,竟让人恍惚以为回到了她第一天踏进宫门的那个春晨。算来才过去了两个月,却好像与帝王相交甚久。萧无谏下朝归来,问过宫人,才知道她在这儿躲清静,走到廊下,就见女子望着雨幕出神。他袖手在内,就浅伫于廊道的一端,也不往前走近,想看人何时发现。谁知她岿然不动。想前朝就曾有过羊车望幸的荒诞“伟绩”,到了他这儿,不说如此排场,至少从前也是他出现在哪儿,后妃们自然就迎向哪儿。还从未似在她面前这般被忽视过,萧无谏终于带着几分薄怨出声:“雨水冲了妙台,卿卿也不知来接朕?”孟绪闻声,方是如梦初醒一般,怔怔转头,面有喜色:“陛下回来啦?”可整个人还是黏在椅子上,也没见起身,仅仅是侧扭过腰肢,望了过来而已。说得好听,言行却似不一。帝王那双狭长的眼目瞬间比溅溅的雨流更凉薄。见他不悦,孟绪不仅不怕,却还灿灿笑起来,这笑里又有几分含羞的避回意味:“昨夜……妾还没缓过来呢,哪有力气去接陛下?再说,下了雨,宫人应该会为大臣们送伞,难道还能让陛下淋着雨?”她侧坐在廊边,蝉衫麟带,姿容不甚拘谨,萧无谏便也走了两步,闲散地靠在柱上,难得像个游手好闲的绮襦王孙、纨绔公子。随口质疑:“卿卿总是有许多道理,可知有些事却只贵其心意啊。”孟绪把手臂搁在鹅颈椅的靠栏上,下颌则支在臂上,越发没个正形。头顶是几寸瓦檐,像鸟翼一般舒伸开去,挡去了潺潺的雨水。雨声中两两相望。

此时此境,仿佛惬然忘机,最适交心。于是,她分明刻意,又好似极为不经意地笑问:“那妾还有一个道理,陛下要不要听?”萧无谏犀利的轮廓因散漫的姿态柔和不少,神态柔和,惜字却是如金。“听听。”孟绪转头向廊阶外的雨庭看了一眼,才重与他对视,目波流转:“若妾与陛下共撑一伞,陛下怕妾淋到雨,定会将伞斜向妾,最终反不能保全自身。可若是宫人为陛下打伞,又或陛下自坐帝辇回来,就定不会有风雨侵身之患。不知这个道理,是否能让郎君相信,妾非是不念着郎君?”这话原是处处为帝王考虑。可萧无谏偏偏存心与她作对一般,不领情:“倘或朕想的是与卿卿同淋雨也无不可,并不欲求最优之策呢?”孟绪嘟哝道:“如今是说无不可,哪天妾真拉着陛下淋雨、胡闹,伤了陛下的龙体,传出去,妾就成妖妃啦!”萧无谏剑眉微挑:“卿卿不想做妖妃?”孟绪自然说不想:“陛下既是明君,妖妃如何配得上您?妾可不想做您的污名所在,不说要做一等一的皇后,至少总不能当个怪物?”萧无谏且信且疑:“卿卿竟是这般爱惜羽毛之人。”孟绪一点也不恼他这话,坦荡荡道:“不仅名声。妾身不才,尚有那么一点小聪小慧,事关郎君之时,总可以求一求全,这也正是妾的心意呀。”“求全。”帝王眼色一沉,“柳柳——”孟绪却竖起春笋似的指,抵在唇珠之上:“嘘。陛下先坐过来,就知道妾方才在看什么了。”萧无谏闻言,也不在乎多走这两步,当真迈步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而后望向她望着的地方。彼处檐外雨庭中,一丛深绿的芭蕉叶下,一只瘦骨岩岩的橘白狸猫1正趴在那儿,借着垂垂的阔叶躲雨,只露出半个伏地的脑袋。因是长毛,毛发被雨水一压,瞧着越发蔫耷耷的。到底是小女子,就喜欢这些可怜可爱的小东西。萧无谏知情解趣地道:“朕回头让人捉只足月的小猫给你养?”孟绪却摇头,轻声道:“小时候妾有过一个朋友,他啊,有一天抓了一只怀孕的母猫给妾,说这猫肚子不大,顶多能生下两三只小猫崽,让妾与他一人各养一只。后来那母猫果然生下了两只小猫,我们想等母猫将小猫带大一些再接手,可谁知只是碰了小猫几次,母猫便不要小猫了,还将它们咬伤了。”怕说的不够清楚,孟绪看向人,补充道:“这事给妾留了不小的创伤呢!妾很自责,自此再也不想养小猫了。”萧无谏简单一想,便想到了母猫是如何习性。咬伤?只怕是当了食物。她与他一样,都喜欢篡改故事最骇人的地方,不把血肉模糊的部分展与他人看。事后说起来,便显得风轻云淡。就好像那一回,他也没告诉她,洪水中漂流时,他甚至见过浮尸与断肢。旁人皆以为彼时他不过是个二岁的孩童,尚不记事,不会留下多深重的阴影。可他偏巧早慧,偏将这些可怖的图景刻入了经年的夜梦。每每雨夜,常不能入睡。可若不是早慧,又怕是活下来都难。福祸之别,谁又分的清楚?此时雨小了一些,似乎将停了。帝王还在沉思往事,笑脸盈盈的女子却忽而起身,不知何时已摘下了廊前的一片芭蕉叶遮在头顶。又回头,对他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只沉沉闭眼的橘白狸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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