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唉哟!」
两个声音。
不是那女人,左岳松了一口气,但是那人气冲冲的已经向他走来。
「你这家伙,没想到受重伤还偷袭别人。」是个青年,年纪看来应该与自己无差太多,一身怪异宽袍的打扮,「说话呀!又昏死过去啦!」那青年伸出手捏住他的脸。
正想拨开他无理的举动,但右肩却随着他的动作传来强烈的痛楚。
「呜……」
「白痴,忘记自己受伤不成了。」像在嘲笑他一样,那青年从旁边拿了一只水袋凑近他的嘴,「别乱动啊!我好不容易才把那个该死又麻烦的伤口给弄好,你再弄坏我就放你一个人在这边流血流到死。」确定他喝下几口之后,才收开。
青年将他扶起来,靠在后头的树干上。
左岳这才看清楚,自己在废墟外的几呎处。
「我一来见你满身是血的给扔在那房子的外头,难不成是给什么仇家追杀啦?」那人一脸好奇的蹲在他身旁。
「你是谁?」恢复一点力气之后,左岳眯起眼瞪着他。
稍加打量,是一个挺俊秀的青年,黑亮的长发只是随意扎着。他曾经也见过不少怪异的江湖人,所以那青年的打扮不叫他惊讶,直觉只是想到怎有人随性如此却又不失突兀。
「喔!我啊!」那青年笑吟吟的歪着头,「你好,我叫断筝。」
「断筝?断?好奇怪的姓。」他倚着树干,右手的痛楚已经慢慢的减缓许多。
「非也非也,那是我的名而已。」断筝仍然杵着一脸笑容,「我师父说每个人都有自己背负的姓名及家族,所以他只给我们取了名字没有姓。我师父本家姓白,你当我姓白也行。」
「白兄……」
「叫我断筝就可以了,我没习惯给人尊称的。」除了小蓝以外,他喜欢那小子一脸不爽的却还得叫他一声『二师兄』。
大欺小的优越感。
「断筝,我昏多久了?」现在天空还是夜的,他昏了几个时辰了吧?
「三天整整。」断筝向他伸出三根指头,「要不是你的伤不能移动还有人大重,我们就不用一直待在这里。」至少他下山之后本想先找个豪华大旅馆住住的,以前和师兄下山时他那小气个性只肯给他们住一般旅店而已。
拜托,他们又不缺银子,山上可变卖的药草和原石已经够他们吃穿很久了。
「三天?」皱起眉,出乎意料的数字的确叫他吃惊。
「对啊!」断筝又走回他刚刚坐着的那个位置,「三天来像个死人一样动都不动的。」补了一句没有恶意的话送他。
左岳这才看见他在做什么。
他坐的那地方前一点有几具不完整的人骨,很明显的是一块一块给拼上的。
弯着头的那人显然在思考手边那一块圆骨该接于何处。
「你在拼人骨?」他发出诧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