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了。”他们一一丢枪,质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林秋葵也收枪,轻声复述:“他们放下了。”
祁越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脸颊边绽开几滴血色稠丽的花。
“祁越。”
她用?最柔软的口?吻叫他,会?让他联想到拥抱,偏爱,床铺,干净的新衣服,和充满漂亮幻光的鱼缸。就好像这些东西天生跟她一起?,只有她才能给?。
可此时此刻的祁越又很清楚,现在的她并不是想要?给?他这些,并非因为想要?爱他才开口?。
她有着别的目的。
她不想让他杀人。
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过,最后总是以他的退让作为结尾。一次两次三?四次,他不厌其烦地假装被饼干所打动,所糊弄。
他告诉自己爱就是这样的。
他要?学?会?包容。
像老?虎低下头颅,让一只笨笨的企鹅自由高兴地爬上来,随便坏脾气地扒他的毛,给?他戴上镣铐。
他得学?会?听话。
她不让他打架就不打架,不让他乱跑就不乱跑,非要?逼他吃厌恶的水果蔬菜,勉为其难也能吃一点。
不准他一起?睡觉,不准他一起?洗澡,不准这个不准那个。他都有做到。
只有这个瞬间,他忽然有点烦躁了,怀疑了。
这真的是爱吗?
她真的有在爱他吗?
要?是爱了,为什么老?束缚他妨碍他?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无论他做什么都不管,就纯粹地陪着看着他?
他搞不懂。
在祁越的思维里,他从不觉得是自己要?杀人。本来就像企鹅说的那样,他没想理这堆吵吵嚷嚷的麻雀。
谁让他们拿枪对着她,谁让他们乱七八糟地说那种话,他才会?想杀。
是他们活该自找的。
他的认知逻辑浑然天成,往往在它成形的刹那,脑袋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都会?速速安静下来,表示赞同?。
唯独林秋葵不认同?他。
她跑到另外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