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想。
一想就难受。
谁受得了这个啊。
季连城还是没忍住亲了亲她:「现在胆子大得很,总是招惹我,就是看我不能欺负你是不是?这个时候嘴上说得好听,希望到时候,你也能奉陪到底,别动不动就说不行了,累了,要睡了。」
白西月哼了一声:「我才没那麽没用,我做手术,在台上站十几个小时都没问题的。」
季连城点头:「那好,下次我们试试十几个小时。」
白西月大惊失色:「这能一样吗?」
「怎麽不一样?不都是体力劳动?」
白西月不敢乱说了,生怕到时候他算后帐,自己可就惨了。
她忙道:「我父亲……是个什麽样的人?也在宁城吗?」
季连城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感兴趣。」
「也不是不感兴趣吧,就是……觉得有他没他,我的日子已经过了这麽多年了。我不再是那个极度渴望父爱的小孩子了,我已经过了那个岁数。」
的确是这样。
她不止一次幻想,如果爸爸还没有牺牲该多好啊,他会穿着警服,戴着大盖帽到学校门口去接自己,又威风又帅气。
可上了高中之后,她就再没有这样幼稚的想法了。
「其实,不管什麽时候,我们都是需要父母的。有父母在,我们好像永远都不用长大,永远可以做个孩子。」
白西月点头:「是这样没错,可这种情况,是指的正常的父母和孩子吧?像我这种,这个岁数再相认,能和从小一起长大的那麽亲密无间,感情深厚吗?反正,在我心里,没有任何人能代替王女士。」
即便对方是丈母娘,季连城心里也不免酸了一下:「我懂你的意思,可月月,如果你的父亲,他当初和你分离,有他的苦衷和难处呢?你会原谅他吗?」
「会吧,」白西月没有犹豫:「多数父母还是爱孩子的,特别是有了木木以后,我更体会到父母的艰辛不易和那份爱。再说,于我而言,二十八岁了才认回来的父亲,可能和一个陌生人也差不了多少,就更容易原谅对方。」
季连城欲言又止,犹豫了几秒,道:「你继续说。」
「相比起来,越是亲近的人,才越是难以接受——就比如说,如果我和普通同事约了一起吃饭,她忘记了,我会有点生气,但很快情绪就会过去。可如果和你约了,你忘了,我不止会生气,还会失望,甚至会胡思乱想——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不重视我了?」
真相大白
季连城连忙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思兔」
他说完以后,想起白西月说起过的,两人刚结婚时候在商场等他去接的事情。
他又补充道:「特别是以后,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白西月嗯了一声:「所以你看,越是有感情,有期待,就越容易失望和难过。我对他没有期望,自然就不会有什麽失望。他做错了事,我觉得我可以很轻易地原谅他。」
季连城想了想,道:「如果,他是你认识的人呢?」
白西月大吃一惊:「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