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能不能让季连城接电话。
宋秘书说,他在开会,季总交代了,任何事都不能打扰他。
白西月不是胡搅蛮缠的那种人,道了谢就挂了电话。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麽回的家了。
只记得她躺在床上,一直在哭,不知道是肚子太痛,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晚上,季连城回来,倒是问了她一句:「我听宋秘书说,白天你给我打电话了,有什麽事吗?」
她当时腹痛已经好了很多,背对着季连城侧身躺着,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苍白的脸。
她说:「没事。」
这件事就这麽过去了。
估计季连城早就不记得了,可白西月还记得清清楚楚。
压死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所有负面、冷漠的情绪累积在一起,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崩溃了。
而此时,季连城托人买的新鲜醪糟,带着汤汤水水倒入锅里,打入一个完整的荷包蛋,再加上几只实心的糯米汤圆,煮开以后,放入红糖,搅拌均匀,就可以出锅了。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醪糟汤圆放在她面前。
两人複合以后的第一次生理期,不知道是不是她嘴馋吃了冰淇淋的原因,很久没有经历过的腹痛又找上了她。
季连城心疼得不行,掌心贴在她的小腹,一直陪着她。
之后,就不知道他从哪里跟人要了这麽一个土方子,说是经期吃了红糖醪糟,可以化瘀止痛。
然后,每次生理期,他都要煮给她吃。
立即辞职
醪糟特有的香气萦绕在鼻端,汤圆软糯,汤汁浓郁,荷包蛋有了另外一种香甜的味道。
一口吃下去,只觉得从胃到小腹,都是暖暖的。
季连城把几片酱牛肉摆在她面前,问:「今天怎麽自己醒了?」
往常,可都是他把人亲醒的。
白西月吃得眯起眼睛:「肚子有点不舒服。」
「还疼吗?不然今天请假?」
「吃了醪糟就不疼了。」白西月嘻嘻笑了:「季连城你怎麽这麽好啊。」
季连城伸手捏她的脸:「正经点,别糊弄我。要是疼的厉害,今天就不去上班了。」
「生了月月以后,痛经已经改善很多了。」
季连城想了想,问:「这麽说,没生月月以前,你生理期的时候,比现在还痛?」
白西月点头:「嗯,每次都痛得死去活来。」
她说完才看到季连城略显惊讶的目光。
她忙改口:「也没有那麽夸张啦,就是……」
季连城捧着她的脸,在她唇角亲了亲:「抱歉月月,我以前……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看到他目光里的自责和悔恨,白西月心疼到不行:「不怪你啊,是我那时候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