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季连城早早出现在富申工作人员停车场。
最近,富申人都知道,白医生的未婚夫,那是又高又帅又有钱,每天开的豪车,都不带重样的。
为这事儿,白西月还问季连城:「你现在也知道显摆了?」
季连城道:「是阿松说,要给你挣面子,天天给我準备不一样的车。怎麽样,你喜欢吗?」
白西月的柔情从心底溢出来,从目光里流出来:「喜欢。」
只要是你,怎麽都喜欢。
当晚,季连城把人送到了机场。
王瑞珍的石膏之前已经拆掉了,只是不能提重物,普通的动作,已经和常人无异。
木木被留下,和爸爸、爷爷奶奶在一起。
小家伙被肖瑾、季洛安当成眼珠子,那可真是疼都不知道怎麽疼了,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宠得跟什麽似的。
这份血浓于水的亲情,木木适应得很好。这就是个小机灵鬼,在白西月面前一向乖巧听话,在宠她的人面前,鬼灵精怪,小嘴又甜,哄得老两口更疼她。
再说,还有季连城在,白西月也放心。
毕竟,说起来,季连城带木木,耐心比她好多了。
不习惯的竟然是王瑞珍。
木木两岁半,基本都是她在带,乍一下离开好几天,她心里难免失落。
她没说,但白西月都看在眼里。
以后她和季连城複婚,木木多数要留在季家,到时候恐怕王瑞珍更不适应。
所以,这次旅游,既是带她散心,也是让她慢慢适应木木不在身边的过程。
上了飞机,白西月还在不解:「妈,我记得你以前还挺惦记老家那些同事朋友的,怎麽这次不想去了?不然,我们下次有假期了,我再陪你回去?」
季连城买的头等舱,王瑞珍这辈子第一次坐,宽大的座椅,热情的服务,都让她觉得新鲜。
她刚刚要了一杯鲜榨果汁,喝完了正品味,闻言道:「我都说了,大过年的,咱俩回去找谁?人家都阖家团圆,咱们去了,怪麻烦的。」
「所以我说下次有机会再带你回去啊。」
「你工作那麽忙,不用。以后我带木木的时间就少了,到时候,我自己坐车就回去了。我看新闻,说现在高铁两个小时就到了。」
这倒是。
当初白西月的父亲因为工作调动,从那个地级市来到宁城——二十多年前,还没有高铁,也没有私家车,两人带着几个月大的白西月,一路坐火车,颠沛流离的,才来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