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癞子摸了摸自个被许姣姣一石头砸得快结疤的脑门。
他一点不信,吊儿郎当道:“不是为了你弟弟是为啥,难不成小姑娘你今天来是想自荐枕席,送上门给你陈哥当媳妇?”
呸!漂亮有个啥用,手黑心狠的,他可要不起这凶丫头!
许姣姣一点不在意陈三癞子嘴上占便宜:“听闻陈老板是个爽直硬气的汉子,今天一见我也是开了眼了,陈老板说这些娘们儿唧唧的话,是在怪我上次误伤了你?”
“你那叫误伤,你是有备而来!”
一想到他多年的据点,就被这么给毁了,陈三癞子气得心都在疼。
竟然还说他娘们唧唧,呸!这小凶丫头嘴巴可真毒!
许姣姣还赶着回家呢,不乐意耽误时间。
她拉下脸∶“说这话可没意思,真较真起来,应该是我质问陈老板,我两个弟弟好好的上着学呢,咋突然就跟你混了,你拐带我们家好学生混黑市,我还不能要个说法了?”
“你!”
陈三癞子气的要吐血∶“是你两个弟弟死乞白赖要跟着我挣大钱!”
“两个傻小子说胡话,你一个大人也分不清轻重吗?”
许姣姣心想,要不是知道你是无辜的,今天她就不可能跑这一趟,早就该把消息透露给派出所,把这窝人一锅端了。
说白了,正是因为陈三癞子还算是个‘好人’,她才会今天找上门。
胡胖见自家大哥被气坏了,想也不想帮着出头。
他凶恶道,“大哥,跟她小娘们废啥话?我一只手就能把她拎的扔出去,她要是敢把咱的事透露出去,我就废了她俩弟弟!”
他这个威胁的话显然是故意说给许姣姣听呢。
许姣姣还没被吓到呢,黄广志脸先白了。
“这这大白天的,你们敢!”
胡胖抖了抖结实的肌肉,眼神阴恻恻的,“你看我敢不敢?”
许姣姣,“……嘿,我这暴脾气!”
“陈老板,你这就没意思了,我们跟着好声好气的说话,你突然搞威胁恐吓这套,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陈三癞子怒了,他撑起崴了的腿,喊∶“说谁不要脸呢?你这个女同志咋说话那么难听!”
“难听?”
许姣姣冷哼一声。
然后陈三癞子就见她从包里掏出一块红砖。
抄起来一掌狠狠劈在上头,红砖应声哗啦啦碎了一地小石子。
陈三癞子、胡胖还有黄广志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胡胖趴在地上捡红砖的碎石头,一捡一个不吱声,越捡手越抖。
他扭头赤红着眼瞪许姣姣,“你竟然——”
话没说完,他咽了回去。
黄广志傻了眼∶“……许姐。”
不是,你哪来的砖头?
陈三癞子那脸就跟调色盘似的,夹着烟头的手指抖了抖。
这可是结结实实梆硬的砖头啊,别说劈碎一整块了,就是随手在上面那么一敲,人手都得疼半天。
再抬头看向许姣姣,对方手都没破,脸上更是表情没变,这得多么牛逼的本事啊。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虎也得给我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