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感觉不对劲,但本着不打扰他们干活的想法,忍到?天亮,才发个问号过去。
半个小?时过去,一条回复都没有。
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云遥捂着乱跳胸口?,强忍着性子又等了半个小?时,就在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突然?来了消息。
楚彬:不好意思,刚才没看?手机,这边出了点问题,证人住院了。
云遥:怎么了?
楚彬:突发脑梗。
脑梗?
楚彬:别担心,问题不大,已经?抢救过来了。
云遥看?着这条消息,眉头越皱越紧。
明明有了算是好一点消息,还联系上了,楚彬也没事儿,她心里不但没有安稳下来,反而越来越慌乱,心跳越来越快。
她干脆打个电话过去,只响一秒就通了,男人喂一声。
云遥问:“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了吗?”
“还不清楚,可能要下周了。”
“你确定是脑梗吗,自?发的?我心很慌,感觉没这么简单。”
“我们没感觉有什么异常——谁?!”
他一句话没说完整,忽然?厉喝一声,云遥陡然?绷直身体,立刻紧张问:“出什么事了?!”
但手机里已经?没有人回应她了,回应她的,是拔地而起、一声沉过一声的脚步和呼吸,以及猛烈的撞击和越来越重?的打斗声。
似乎能听见拳头与?骨肉撞击的声音。
云遥听得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不用楚彬回应,也知道是那边出了麻烦。
有人来阻止了!
手机里摔桌打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地响在卧室内,这时候,云遥发现她完全坐不住。
她不能,也不接受自?己?这样坐以待毙,一直等楚彬来给她通知进度。
如果这唯一的证人出事了,彻底醒不过来了,谁来揭露谋害二小?姐的人?
如果这唯一的证人也消失了,二小?姐还怎么光明坦荡地回来?
如果真是严家二兄弟,难道要二小?姐隐姓埋名?一辈子,躲着他们不回严家吗?
云遥发现,她根本无?法接受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到?除她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手上。如果他们一直都是顺利的,她或许还能像之前那样耐心等消息,然?而一旦出事,她就比热锅蚂蚁还要焦躁,甚至想,如果证人真的出事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已经?独自?走过了90,却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10交给别人,如果失败了,云遥无?法想象,她会有多?崩溃和怨恨自?己?。
即便不久后,楚彬说他们已经?把人抓住了,病人没事,云遥也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她要去关中。
对方既然?已经?派人去阻止,楚彬他们的行动就应该是被发现了,那她再像个缩头乌龟待在齐家、待在严泊裕为她铸就的铁笼里,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