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你不看轻自己,谁又能看轻你到哪里去?”
他这话说完,不但没把人哄好,她眼泪反而淌得更凶,严泊裕叹口气,“没有,没订婚。”
男人醇厚悦耳的嗓音响在安静的夜色中,怀里的女人惊讶抬头,晶莹漂亮的眼里盛满了流转的水光。
“没订婚?”
“嗯,没有。”严泊裕垂眸看着她哭得脏兮兮的小脸,又叹口气,掏出巾帕给她擦擦,云遥赶紧伸手接住,“不麻烦严公子,瑶瑶自己来。”
严泊裕瞧着她变脸的速度,忍俊不禁,心情颇好,耐心又宠溺说:“先上去。上去我给你解释。再待一会儿,非把你冻感冒不可。”
“嗯,好。”
云遥乖巧点头,跟着他上楼。
开门进屋,客厅空气干燥,但浮荡着一种久未有人的萧瑟清凉。
两人弯腰换好鞋,云遥起身抬头,忽然注意到他脖颈一侧,被颈骨撑起的皮肤红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片。
玄关顶上强烈的白光打下来,那块吻痕红的尤其鲜艳。
他和名媛小姐上床了?
云遥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又非常不可思议,他竟然和那个名媛小姐上床了?
最后一回在饭店碰见,他看起来和名媛小姐没有什么感情,那女人瞧不起自己,连带着对严泊裕也恶语相向。
一段时间没见,两人都能上床了?
云遥脱掉刚换上的拖鞋,弯腰穿自己便宜的板鞋。
严泊裕奇怪地拉住她胳膊,“你又穿鞋做什么?”
她不说话,就要穿鞋,用力弯腰摸鞋子,随即被男人毫不费力地提起来,一只大掌就将她的两个手腕握在一起,高举到头顶,抵到鞋柜上。
将她提起来之后,她又泪光盈盈的脸蛋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他皱了皱眉。
“怎么又哭了?”
这句反问已经隐隐有些不耐烦。
云遥眼里不动声色转了情绪,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凄凉,“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上床了?”
严泊裕一愣。
他想起来,楚冰娇确实喜欢喷香水,但他已经洗过澡了,上车后也喷了自己的香水,她还能闻出来味道?
“怎么这么说?”
云遥淡淡苦笑,柔软手指摸上他颈侧那块红痕,“瑶瑶眼睛又不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