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找到了。”梁彻言深深呼出一口气,把杯子递了过来,“给你,徽鸣。”
昏暗的光线下,林徽鸣捕捉到了对方脸上闪过的一瞬紧张。
“你今天……是要跟我说什么?”
沉默片刻后,他还是选择直接问了出来。
“我……”梁彻言似乎有心掩饰,但瞬间僵硬的表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林徽鸣定定地看着他,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梁彻言很快便败下阵来,语气有些踌躇:“我其实想知道……上次易感期,你对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林徽鸣蹙眉,他连忙解释道:“就是……和鸢尾花有关的东西,除了我,你想不到第二个人。”
林徽鸣坐回沙发上的动作明显顿了顿。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声线却有些紧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吗?”梁彻言不甘心地追问,主动靠了过来。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以我的理解来看,那天在我帮你引导alpha信息素的时候,你不想把我当成别人。”梁彻言紧紧地盯着林徽鸣的眼睛,“我说得对吗?”
林徽鸣的心头狠狠一跳,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就这样被对方正大光明地摆了出来。
他阖上眼,艰难地开口应道:“是。”
梁彻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信息素是感性的。说到底……我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只有你一个人。”林徽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苦涩意味,“我的alpha信息素,也只有你一个人的oga信息素可以引导。”
“换成谁,都不行吗?”梁彻言的心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喉头瞬间发紧,几乎快要无法呼吸。
“梁彻言。”
林徽鸣这次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睁开眼睛看向他,眼底竟是满溢的凄然意味。
“我不知道,你问我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他扯了扯嘴角,“我现在感觉很难堪。”
“徽鸣,我没有这个意思。”梁彻言脸上的欣喜之色瞬间一扫而空,急切地解释道。
“我明明应该恨你一辈子。”林徽鸣轻声道,“但是你偏偏在我没有恢复关于你的记忆之前,救我于水火之中,一次又一次。等我恢复记忆后,再恨也没法恨得剧烈。”
“这是你的精心设计,还是无意为之?”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不想再计较这些……只是感到很挫败。”
下一秒,他的手便被梁彻言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