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第二句话呢?”钟遥顺着问道。
唐闲说道:
“第二句话很关键,还记得伊甸之主和法官对决之后,变为了幼童吗?”
“记得,那也是最早我和你爸第一次见到它时,它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人类的幼婴,它被放置在石像下的婴儿摇篮里,但我们没有敢靠近它。只是听着它的声音,遵从它指示,拿到了伊甸之心的设计图。后来我和远处瞥见了一眼。”
钟遥顿了顿,又补充说道:
“说起来,那也是唯一的一次在进入圣地之前见到它,之后没多久,我再见到伊甸之主的时候,就是另一番模样了。”
“所以其实您也没有怎么见过它?至少在这个亦真亦幻的世界里,您没有绝对的把握确定,自己见到的那个伊甸之主,一定是真的,对吧?”
“对的……这个地方,我的确没有把握确定我见到的就一定是真的。”
“是了,数百年来,伊甸之主的身躯处于幼童状态,算是一种濒死状态,但它的成长是不固定的,也许会瞬间恢复到成年形态。毕竟虫蛹到化蝶,只需要很短的时间。也许现在它的身体已经已经不再是幼童模样。”
“这个情报如果是真的,对我们来说算是利好?”
“它用我的身体,我用它的身体,假如我两打起来……确实是对我极为利好。”
“为什么?”
钟遥不解,她参与过伊甸之心的制作,但负责的比重和唐问相差甚远。对于伊甸之心,唐问算是比较了解。
唐闲摸了摸鼻子,这个问题解释起来比较滑稽。
“因为我做了这么多帮助他人行善积德的事情,我的人品理应比它好。”
“……”
伊甸之心某种程度来说,能够更快更迅速的搜集生物的特性。
但却有一个坑爹的玄学设定。
以前唐闲就在想,要是两个伊甸族首领对打,会怎么样,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谁的脸更白谁赢。
由此唐闲也确信,伊甸之主当年和法官一战,真的受伤极重,否则又为何要舍弃身躯?或许一切都在它的算计当中,但最终要算计兽神,它付出的代价也超乎预估。
“下一句话,便可以看出它的焦虑。伊甸之主是有大智慧的人,称霸世界对它来说已经算是低级趣味。它可以让法官办到这些事情,自己自然也能办到类似的事情。它害怕的不是兽神,或许害优越感让它嫉妒破坏神这种开了挂的存在,但兽神们也被它玩弄在鼓掌间。”
钟遥点点头,伊甸之主的可怕,她比唐闲更有体会。
“可为什么呢?”唐闲忽然问道。
他指着远方的一片混沌说道:
“难不成就因为我天下第一了,就一定得把天下灭一遭?它对人类显然有着特殊的安排。它对兽神们也很奇怪,银河对它推崇备至,海神对它顺从有加。如果它愿意,它本就可以成为万兽们所敬仰的神。它嫉妒破坏神,又为何一定布这么一个几百年的局来夺走兽神传承?”
“生命对它来说不是最大的敌人,孕育着它的,正是稀图毁灭它的。这里头的含义就太多了,每一个生命最终都会归于尘土,如果我是伊甸之主,我所求的,大概便是永生不灭。如果世界上只有世界本身是永恒的,那么它想要做的,便是成为世界本身。”
这一切都是唐闲的一种猜想。
就像现代人总爱根据古代人创作的文学作品来揣测这是怎么一个人。
但实际上,人品和作品是两码事。
伊甸之主的伟大,和伊甸之主性情也是两码事。
偏偏唐闲有一种感觉,自己的猜想都是对的。
那个孤高伟大的存在,也许只有自己能够理解它。
钟遥也有类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