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台上身段窈窕的魔修朝他走近了一步,他害怕地双腿哆嗦,丑态百出。
“奴家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平白污蔑人家。”
魔修手中执着羽毛贡扇,遮去了大半张脸,瞥向看客的一眼风情万种,眼底却满满地看待垃圾的神色。
时雁一短暂地被这闹剧勾走了注意,回神再看高处台柱时,目光一顿。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看客。
对方脸上扣着的猩红鬼面遮去了真容,不容窥视。
注意到时雁一的瞩目时,他跟着回看过来。
视线相触的瞬间,时雁一手指微蜷。
被窥探的感觉再度浮现。
时雁一几乎确定此人便是入场前,他感知到却不及捕捉的气息来源。
“他若死了,我兄长亦不能活。”
四目相对一瞬,各自默契地挪开了视线。
时雁一脑中短暂空白,尔后闪过各种念头,只是频闪过快,连在其识海中的乌池都没来得及分清那些思绪,下一秒已然被收敛干净。
被拉至决斗场的看客遭到一下重击,肥硕的身躯撞上场边的护栏,被巨力搡得重重跪倒在地,再起不能。
女魔修、雀安并不打算就此止步,战败者有两个下场,或是喂给魔宠当食物,或是被胜者杀死。
她显然给人挑选了后一个结局,并且不是果断地将其杀死,而是漫无边际地施加折磨,让他在极度痛苦中满怀着绝望地死。
时雁一别开眼,不再关注那边逐渐血腥的场面。
起身换去另一处位置,极力忽略掉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
只是稍稍挪开了地方,旁人的交谈便猝不及防地入了耳。
“就是那个小白脸,看着也不强,我们仨一会轮流上,车轮战术耗体力。”
“但也不能全把宝压在最后一局上,真给他赢了就得不偿失。”
“这样,一会每场都尽全力压他,成了后我们可以交差。”
不加掩饰的恶意层层叠叠地压来。
时雁一恍若未闻,只寻思着一会怎么打。
圣况开始至今尚未过半,规则里没提到赢上三场后的魔修如何打算。
是不再需要加入对决,亦或三局只是一个小回合,当日只要在场中,便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开一局新。
这会自然不会有人给时雁一答复。
很快便到他上场。
时雁一缓步迈上台阶,衡量着利弊。
掩饰能力其实并不那么必要,旁人一看就知他并非魔修。至于他被玉宴阁发绝杀令通缉一事,范围只在江湖,魔界并不归于正道管辖势力。
遑论这里的魔修根本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