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深波若波罗密多时,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福元公主失踪她口中喃喃诵着一段心经,试图让自己的内心平和下来,清心寡欲,不问世事。从此竹杖芒鞋,风雨飘摇的走完这一生。一个绿色的青衣女子轻轻盈盈的跑进来,她的身姿纤细柔软,似乎一阵风吹来便能将她吹走,双足如春笋般大小,每走一步便生出璀璨兰花,叫人看了浮想联翩,那是一种连女子都会动容的美丽风情。“太后太后。”婺律慌慌张张的走进来,“不好了,不好了,福元公主失踪了。”抬头停下诵经,睁开眼,看着婺律一脸不耐烦的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婺律顿了顿,犹豫的说道:“今天一早夜将军就来将这事报告给了皇上,说霏儿,熙……不,是福元公主她前天前夜便失踪了,昨夜也没有踪迹。”婺律有些担心的样子,最后又补充道:“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夜将军和皇上现在都很担心,皇上为此特地下发了告示,说若是有人能够寻得福元公主,赏黄金五百两。”“真是荒谬。”太后怒斥道,手中的佛珠瞬间便被扯碎,那个小妖精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可寻找的,自己的儿子竟然不但下发告示,还出了五百两黄金作为悬赏,真是荒谬可笑!“太后息怒。”婺律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说,居然有人敢绑架福元公主,这是藐视皇家的威严,他必须要缉拿这个人,不能让别人欺负到皇家的头上,简直是辱没了皇家的面子。”说罢,婺律抬起头,清纯可人的小脸一点点望向太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探寻,心中的小鹿也是普通普通跳个不停。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当她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同时产生了两种复杂的感觉。一种是真真切切的为洛霏的处境感到担心,为她的好姐妹所将要遭受的一切磨难感到恐慌。另一种便是窃喜,那是一种小人得志的窃喜,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让她感到屈辱和羞愧。若是洛霏死去了,那么每日里都能看见的,那个一身龙袍风度翩翩的男子,便能归自己所有了。可是她真的不想如此小人,可是那一种强烈拥有和占有的欲望不断膨胀,充斥在她的内心,没日没夜的让她煎熬着。甚至,她还会在想,洛霏已经一夜不归,在外人眼里恐怕早已是贞洁不保,从此以后便没脸再面对大家了,这么肮脏的东西比自己要卑微多的多,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这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婺律难受极了。抬头望向太后,只见太后的表情复杂,那是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只听见太后的声音,清清淡淡的说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方才不是还说皇帝如此举动大哗天下吗?现在又是哪里好?难道霏儿死了,太后也高兴?太后也和自己想的一样?不可能,太后明明是那样的宠爱洛霏,还将她收为了义女!想了想,婺律否定自己的想法,只听太后开口说道:“你去观察一下皇帝那里有什么动静,一有消息随时通知哀家。”太后冷冷命令,继而又闭上眼,重新开始了默诵心经。“行深波若波罗密多时,舍利子,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一连串的话,婺律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缓缓推退了下去关上了门。司马默回到将军府,已经是晌午,太阳正是最大的时候,日头火辣,叫人难受。闷得的味道充满整个空气,溽暑难耐,可是他却一点在乎这些的心思都没有,回去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些告示交给青龙,协助那些兵部的人出去张贴告示。炎炎夏日,空气中汗臭味在四处厮杀,城墙上,一张黄色的告示翻飞,边角处微微卷起。不知道为何,看起来就是叫人有一些凄凉的味道,一些好事的民众围观上来,纷纷议论不止。“这个女子就是太后新收的义女吗?从来没见过,不知道是什么来历。”一个乘凉的男子说道。“据说是夜将军的小情人呢。”另一个男子鬼鬼祟祟的回答,脸上神神秘秘的,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方才那个人问道,黑脸长得壮实的男子回答道:“我有个远方表兄在夜府当差,前些日子我去夜府偷偷看望他,正巧看见一个如花似锦的漂亮姑娘,在夜家来回走动,啧啧,当时我的心都要飞了。”说着,男子看了一眼墙上的告示,指着墙上说道:“啧啧,就是她,那姑娘美的简直不可思议,甚至眉宇间都带着那一种泠然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