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儿嬷嬷愣了一下,心想这溪才人是犯了什么事儿,得动用这么大一帮侍卫,不过正好,可以把这个瘟神送走,她转身指着角落里那间房,“溪才人就住在那间房”,说完,她急忙跑回房里将门锁上,生怕惹祸上身。“你们几个,待会儿见着人即刻拿下”“是”孟溪音一听,完了完了,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该怎么办啊,她急忙将门插上,背靠着们,焦急的喘着粗气,眼睛提溜乱转。“啪啪啪”,肖佩用力地敲打这房门,听里面五人应答,他微皱眉头,用力地推了推,却发现里面插上了门闩,外面没上锁,里面却插上了,那里面一定有人,他招了招手,“把门给我撞开”“是,统领”“砰、砰、砰”,孟溪音用力地抵着门,她咬着牙,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继续撞,王有旨,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如果她胆敢抵抗,格杀勿论”,这番话是说给门里面的人听的。“是!”孟溪音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她怎么可以把门插上,这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吗?现在他们一定认定了她就是凶手,此时此刻,她悔青了肠子,可即便如此,也无用了,门一点一点的被撞开。张芊的孩子不是没了吗,接下来就该她得宠了啊,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老天不公,老天你对我孟溪音不公啊……她绝望的闭上眼,想起她这一生,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周围所有的人都告诉她,她一定要做王的女人,做王的女人才会幸福,她想幸福,所以她也下定了决心要做王的女人,可为什么做王的女人让她一点都不幸福,还让她的双手染上血腥。透过门缝,她看到那些人气势汹汹,咽了咽口水,她知道她已经走投无路了,既然如此,那她要自己选择要怎样死,最后一次打量这间屋子,她一点也不留恋,‘砰!’,们终于被撞开了,她猛地冲向一旁方桌凸起的桌角,顿时血流如注,她缓缓地坠落,感觉到全身的力气正一点一点的抽离,眼珠还在转动,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双手缓缓垂下……肖佩微皱眉头,“把尸体抬走”“是”“王若问起来就说她是畏罪自尽,知道吗!”“属下明白!”“走!”这就是命,由不得你不信……“有心事?”,闵拓斜眼望着他。“大哥向来洒脱,自是不会明白”闵拓勾起一抹苦笑,“洒脱……”“大哥,你总是盯着月亮看,难道今晚有约?”闵拓微皱眉头并不搭腔。他见他如此,轻叹一声,又猛灌了好几口,“我随便问问并非窥探大哥私隐,大哥不必挂心”闵拓站起身,“走了”“嗯”,他笑了笑。“不是所有的酒都越沉越香,米酒要新酿的才好喝……”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大哥今天居然对他说了那么长的一句话,而且听起来还别有深意。抬头望去闵拓早已不见踪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坛,突然,一阵劲风袭来,他快速闪过,“谁!”,他戒备的看着四周。“啧啧,人家根本就不领情,你又何必呢,可惜了美酒”,让人厌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微皱眉头回过身冷眼望着他,举起酒坛,“怎么,你有兴趣?”,熔还勾起嘴角,摇了摇头,“喝酒误事”,“你会有什么事,对了,好几日都没见你锉过指甲了,怎么,该不会是转性了吧?”,熔还微挑眉尾,“锉刀掉了”滂沱将酒坛倒过来仔细地摇了摇,确定里面没酒了以后才将酒坛扔在一旁,“别打尔雅的注意,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说完,消失在了夜色中。“我拭目以待”,说完,熔还也消失在了夜色中,一切重归平静。和熙殿,宫女们见内室的烛火熄了便将帘幕放下,小心地熄灭大殿里的烛火,悄声退下。高和对门边守夜的宫女道,“好好儿守着”,“是,高公公”他小心翼翼地关上殿门,看了看殿前仍旧一片漆黑的小径摇了摇头,那边那位还可以因为孩子得到王的宠爱,可王后荣宠至今也未有一儿半女,外面还传闻王后根本不能生,如果真是如此,那往后以后的日子又该怎么过啊……掬寒殿,洛霏闭上眼站在凄清冰冷的院落中肩膀有些瑟瑟,尔雅在不远处为她把风。身后的土地一沉,她知道她等的人来了,睁开眼,她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担忧,她很想对他笑,可嘴角勾起的只是一个弧度,真心的笑容仿佛只是回忆里的一部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