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危心口发涩,“看起来很开心,相亲对象让你很满意?”
任清歌中肯地说,“还可以。”
“怎么相亲不跟我说。”霍危嘲讽,“怕我坏你的好事?”
他戾气时轻时重的。
仿佛要正面交战,但是中间又隔了一层纱。
换做别人就生气了,但是今天任清歌脾气格外好,“我看你最近忙就没有打扰你,而且你的腿不方便,就没叫你。”
“方不方便,要看事情重不重要。”
任清歌笑了下,垂眸藏住眼里的狡猾,“那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
她又说,“等我以后结婚,一定提前跟你说。”
霍危压住火气,皮笑肉不笑,“大着肚子结婚?”
他撕破脸了。
说话难听。
任清歌波澜不惊地接下来,“看情况吧,现在我也不是很显怀,下个月要是能结婚就结,结不了就坐完月子再说。”
她好冷静。
冷静得不像她。
霍危没有再说话。
他还能说什么。
说恭喜违背心意,说我不准你结婚,他现在又没资格了。
心里边的烂摊子,足够他喝一壶。
霍危提前走人。
见他真走,裴景川提醒他,“我有件事还没跟你说。”
司机推着他已经过了拐角。
姜音瞥了裴景川一眼,“你非得把他捅成心窝子才罢休是吧?”
裴景川,“我这次是正经事,想告诉他腿能治了。”
任清歌神色淡淡地抿了口水。
“不用说,憋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