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嗓音从手机里传来,“说。”
霍危关上阳台的门,沙哑道,“你跟阿音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家庭情况不乐观,你都是怎么说服你家里人的。”
裴景川道,“你就不能歇会再给我打电话么,你这声音好像干了三天三夜。”
霍危,“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裴景川顿了顿,才道,“用实力说服,我爸当时受情伤一蹶不振,我接管裴家,我想做什么没谁拦得住我。”
“亲情那一关呢?”
“什么亲情?”裴景川笑了声,“我也就顾虑一下我爸和我奶奶,其余拦我的,全死了。”
霍危抿唇不语。
当年裴家的事闹得不小,他略有耳闻。
温向慈一早就为他铺路,弄死了不少旁支,裴景川杀出来之后就是裴家的顶梁柱。
话语权是现在的霍危不能比的。
裴景川问,“跟任医生情场坎坷了?”
霍危靠在门上,微微仰头,闭上眼。
难得的,他在裴景川面前会露出轻微脆弱。
“很麻烦。”
裴景川心里也清楚,他们俩不一样。
裴家亲戚想弄死裴景川,他有正当理由反击。
但是霍家不一样。
霍家齐心协力,没有二心,即使是亲戚也都井水不犯河水。
霍危没必要为了个女人,做出赶尽杀绝的事来。
裴景川道,“都是命,如果不是音音当年家里出事,她不会来找我,早跟顾宴舟好上了。”
霍危,“然后呢,如果真好上了,你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抢。”裴景川不以为意,“顾宴舟那细狗干不过我。”
霍危扯了下唇。
裴景川安慰他,“没有名分也没什么,你结你的婚,她成她的家,私下你该当小三当小三,该舔就舔,谁叫你这么不值钱。”
霍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