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个高粗犷,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大伯愣了好一会。
“周寒?”大伯已经认出来了,那一声质问只是不愿意接受,干笑道,“是我侄儿周寒吗?”
周寒没忘这个老东西当年的嘴脸。
家里的勾心斗角,乌烟瘴气,全都是他们两口子搞出来的。
周寒没搭理他,径直走向签到台。
随了礼。
周大伯跟着过来,挂着长辈的笑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些年没见了,侄儿你变化可真大。”
含笑的话里,充满了防备和抵触。
周寒把一切都看得透透的,饶有兴趣地陪他演戏,“也是刚知道的消息,大伯你忙,所以就没让你请。”
周大伯挂不住脸,“你走那么久,一点信儿都没有,我以为你在外面发大财了呢,不敢打扰你。”
“确实如此,钱赚得我有点麻木了。”
周大伯:。。。。。。
那你还回来干啥。
把你爸的钱留给我不行么?
周家两兄弟当年是一块发家的,但是老大浮躁,几十年混到现在什么也没有。
如今弟弟重病快死了,那么大一笔遗产,作为大伯确实能分到点,可远远填不满他的胃口。
他想全都收进自己兜里。
周寒突然回来,成了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
周大伯很快就笑不起来,怎么看周寒怎么刺眼,“侄儿你也真是,这么好的日子,干嘛穿得这么不吉利,你爸爸那么信命,别冲撞了他。”
周寒抓了把自己的头发。
红得刺眼。
他扬起桀骜不驯的笑,“这还不吉利?”
周大伯,“。。。。。。”
话说完,外头的礼炮就啪啪啪响了起来。
一个年轻男人跑进来喊道,“新娘到了!”
周寒看过去。
那男人是大伯的小儿子,真正意义上的半吊子窝囊废。
周骏清猛然看见周寒,呆滞了一下,“堂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周寒敷衍,“刚到。”
周骏清比他小两岁,个也矮不少。
长得却比他着急显老,两人站一块,像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