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治的脸色渐渐地阴戾起来。他是自小便在岛上长大的。他因为心疾之故,所以长年用药,离岛而游的日子,于他而言,就是一件极大的难事。若非是后来用了红果,他也不可能离开暗岛这么长的时间。因为心疾,他的身上总是少不了药。这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没有办法。心疾,折磨了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却不想,又因为逆血丹之故而元气大伤。现在的他,也就是看着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实际上,他现在不敢再贸然动武。特别是内力,更是不敢随意地驱动。可是他现在必须要解决最让他头疼的事。暗族,只能有一个继承者。他无意中偷听到了父亲和水堂主的谈话,得知元朗的母亲,竟然是暗族连氏的后人,这怎么可以?这样的血脉,若是再被他服用了逆血丹的话,兴许成功的概率,会更高。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他前进的道路上,不容许有任何人的阻止。哪怕这个人是他的师兄,甚至是他的亲哥哥,也一样不能放过!暗族人,天生就应该是心理阴暗的,狠辣的。他们天生就应该是阴谋家,怎么可以容许有人来阻挡自己前进的路?那是对于他们祖先的亵渎!轩辕治的眼神有些阴暗,随后,又渐渐变得得意了起来。他才是暗族真正的继承人。他才是最符合先祖们气质和修养的后人!所以,元朗,必须死!挡了他的路,那就遇神杀神,遇亲弑亲!不得不说,轩辕治有没有遗传了元庆的智谋不好说,不过,元庆的心狠手辣,他倒真地是遗传了个十成十!轩辕治现在不能动武,不代表了,他就没有法子杀了这个碍事的元朗了。轩辕治很聪明,知道是父亲下令将其暂时关押的,所以,如果直接死在了自己手上,难免父亲不会多想。所以,他在走后,便吩咐了几句。轩辕治没有亲自动手。而且,他走的时候,元朗还是活蹦乱跳的。所以,之后元朗再出什么事,可跟自己无关。当元庆赶过来,看到了现场一片狼藉之后,终于还是发怒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回主人,我们也不知道。晚饭的时候,公子突然发难,然后偷袭了我们的人,之后逃了出去。我们的人被他伤了大半儿,所以,我们不得已,才对他下了重手。”元庆捡起地上的一枚玉佩,上面已经沾了血迹,孤伶伶地躺在那里,好不可怜。“你们伤了他?”剩余不过十余人,全都跪在地上,“回主人,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您之前有交待,绝对不能让他逃了的,所以,我们才会出了狠手。”砰!毫无预兆地,元庆一脚就把人给踢飞了。“说,伤到他哪里了?”护卫吐了口血,挣扎着爬起来,再次跪好,“回主人,他身上大概被砍了有三四刀,不过都没有伤到要害。”“可派人去追了?”“已经派人去追了,不过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元庆睨了那人一眼之后,冷笑一声,“敢在我面前耍心眼儿,看来,你们当真是活地不耐烦了!”地上七零八落地躺着一些兵器。元庆看似是毫不经意地飞起一脚,刺!一把寒刀,已经准确无误地刺入了护卫的心口。当即毙命。主人的突然发难,让其它人都开始胆战心惊了。显然,主人这是动了真怒了。跟在他身后的轩辕治微微眯眼,果然,元朗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大不一样了。就因为他身上流着连家人的血?“父亲,夏皇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夫人和火灵珠,是否已经在路上了?”“治儿。”元庆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反倒是转过身来,然后语气突然放轻柔了。“父亲?”轩辕治的心头一紧,心里没底了。每次父亲突然温柔起来,就预示着,他已经怒到了极致。这一次,果然也不例外。“你很聪明,只是,我不想再看到你在我面前耍小心思了。这是最后一次。再敢打他的主意,别怪为父心狠!”话落,元庆甩袖离去。轩辕治登时汗如雨下。他怎么也没想到,父亲竟然这么快就怀疑到了他的身上。思前想后,觉得还得弄清楚,父亲到底是真地知道了,还是在故意诈他。“父亲何时过来的?”“回少主,主人比您早了一刻钟过来。”“父亲可有问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