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一愣,笑道:“怎么想起问这个?”
“就是想知道。”
有些事,许攸一直很在意。
时韵说她不适合恋爱,她提起江岚时的语气,还有那个教授……
“三、五年。”时韵说,“通常我们服药的时间会比普通人长一些。”
时韵忽然顿了下,说道:“其实普通人不需要服药。”
“为什么?”
他看进她清凌凌的浅眸里。
在时韵说她不适合恋爱时,许攸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他问了,时韵会告诉他。
可是许攸没有问。
因为他怕答案会成为时韵拒绝他的借口。
因为许攸以为,那个答案只是劝退他的理由。如果有谁必须为她口中的“不适合”付出代价的话,那个人一定是他。
但那又如何,他愿意。
可是渐渐的,许攸发觉并非全然如此。
时韵说她不适合恋爱,所谓的不适合恐怕多半是对于她自己而言。
“告诉我。”许攸问,他想知道她的那些轻巧的应诺下究竟藏着什么。
时韵一笑,许攸总是这样,看着温和其实对人的情绪格外敏感,对许攸时韵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所以她并不奇怪许攸会提起。
只是许攸问的比她预想的还要快。
“你知道,我的记忆力很好。事实上不只是我,所有拥有研究型基因组的人记忆力都不错。”
“我们记得一切我们感知过的事情,在拥挤的人群我们会忍不住关注每一个人,在风景如画的山顶,我们试图记录每一株植物,每一片云彩,每一声鸟鸣。”
“在外人看来我们没日没夜的研究像是个工作狂,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只专注于研究需要记忆的东西反而是最少的,最有逻辑的。我们喜欢安静地待着,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些行为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很拼,但对我们的大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