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涉及到清河崔家,那可是大、麻烦。你真相信那个宋轶能刻骨画像?万一这是南朝的阴谋呢?”
这个怀疑也有理有据,拓跋珲道:“我已找仵作查验,从年龄身长,那具尸骸,恐怕真是崔家那位小公子。”
拓跋励露出凝重之色,沉吟半晌,“那你打算如何做?”
“明日一早禀明皇上。”
可拓跋珲没想到的是,当宫门一开,他第一时间禀明此事时,魏帝竟然已经知道了,并且还命太子主理此事,他辅佐查办。
这位太子殿下何时对这种事如此感兴趣了?他不是一向不屑汉人这些章法律令么?
出了宫,拓跋珲亲自带着千两黄金来漱玉斋,宋轶一双狐狸眼都笑没了,“廷尉大人可真大方!”
拓跋珲道:“这是皇上赏赐的,我代为转交罢了。”
“咦……”宋轶翻了翻,除了千两黄金真没有那一千二百两银子,“所以,廷尉大人这是堂而皇之地要耐我账?”
拓跋珲翻眼,谁特么要耐你账了,千两黄金还不够?
“你为朝廷办事,朝廷赏赐你黄金,这才是应当!我给你银子那叫私相授受!”
宋轶一个白眼翻回去,“可是朝廷没有来漱玉斋找茬儿,也没怀疑我人品!”
拓跋珲:“……”他到底遇上个什么混蛋玩意儿?非得这样跟他不依不饶么?
“好!那把这一千两黄金退回去,我给你一千二两百银子!”
宋轶一把抱住箱子,“皇上的恩赐能退?你这是枉顾皇权!”
拓跋珲被她整得彻底没脾气了,站在那里哭笑不得。
刘煜走过来,摸摸宋轶的冲天呆毛,笑道:“小徒顽劣,让你见笑了。”
沮渠牧去前厅用早饭,路过这边,看到刘煜顺毛的动作,顿了一下,视线便锁定在宋轶那不安分的几根呆毛上,手心有点痒,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撩着了。
宋轶没有问拓跋珲打算怎么查,也没问魏帝的决定,自然,他们漱玉斋知情的一个字也不会泄露。
送走拓跋珲,刘煜才带着宋轶去用早膳,他们一出现,沮渠牧的视线便粘过来。换个人还会做得隐晦一点,他却堂而皇之,观察得十分直白,宋轶身上汗毛都竖起了一层。
“沮渠兄在看什么?”
“你的头发似乎很软?”